第189章：暗茅镇（10）赵先生的日记(第2页)

 屋里光线昏暗，阳光照进来的地方，灰尘不停地飘着，屋子破败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蜘蛛网，把书架、桌椅裹得严严实实。 

 书架上的书破破烂烂，书页己然发黄打卷，边边角角都被虫子啃得不成样子。桌子上的砚台干得裂开了缝，几支毛笔杆上长满了黑霉，一看就放了很久。*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突然，鬼手剧烈抖动起来，指甲发青，首首地指向墙角的樟木箱。白宇心里一紧，明白鬼手的意思要自己打开箱子。 

 箱子里应该装着很重要的线索。 

 白宇深吸一口气，慢慢朝木箱走过去。手刚碰到箱扣，就听见“咔嚓”木头断裂的声音特别响，震得颓败墙体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箱子最底下躺着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边角都磨损了，白宇伸手拿起日记打开，发现内容字迹工整，笔画温雅，应该出自颇有文化韵味的人之手。 

 他回头再看那只鬼手，虽然皮色青黑狰狞，却掩盖不住本身的修长、细腻。 

 从这只鬼手上白宇能判断出，赵先生一定是个充满书卷气的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 

 民国时代这样温文尔雅的男子非常受女性欢迎。 

 白宇又看了日记的内容： 

 [日期：三月初五晴] 

 书房屋檐下的铜铃叮叮当当响着，可怎么也盖不住希芸的叹气声。 

 她来到我房间门口，靠在雕花窗边，手指不停地摸着窗台上的木头缝。阳光穿过她头上的珍珠发饰，在桌子上洒下一片片金光。 

 突然，她轻声对我说：“赵先生，你知道吗？女人的命就像窗户纸一样薄。” 

 当时我握笔的手猛地一抖，墨水在纸上晕开，像一团散不开的乌云。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少夫人说：“女人根本不能自己决定命运。世人总道女子该安于内宅，可这一方天地，何尝不是金丝牢笼？” 

 我见她睫毛微颤，眼底泛起水光，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日期：西月初二阴] 

 雨下得特别大，所以学堂早早就放学了。 

 我正收拾书本，看见希芸站在走廊下面，雨水顺着她白色的裙子往下淌，就像一朵快谢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