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招供
冯骁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他猛地摇头，声音尖锐变形，带着歇斯底里的否认。
“不可能！前天！就在前天！徐文洲还安排我们视频了！她还好好的！她还冲我笑！她还给我看了她画的画！”他的情绪激动起来，手铐在桌面上撞得哐哐响。
赵阳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稍微平复一点。
“冯骁，冷静点。”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现在的科技，有一种技术，叫Ai实时换脸。视频里那张脸，是你女儿的，没错。但镜头后面的人，是另一个活着的小女孩。“
”徐文洲，或者说他背后的人，一首在用这种方式骗你，让你以为女儿还活着，还需要他们的‘帮助’，让你继续给他们卖命。”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刺穿冯骁最后的防线。
他的激动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茫然和巨大的空洞。
他死死盯着赵阳，嘴巴张了几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否认，慢慢变成了无法置信的绝望，最后彻底黯淡下去，像是燃尽的灰烬。
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冯骁肩膀无法控制的轻微颤抖……
许久，许久，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整个人垮了下来，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那是一种无声的、彻底的崩溃。
又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两行无声的泪水，混着尘土，划过他粗糙的脸颊。·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好……”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招。所有事，都告诉你们。”
他一字一顿，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
冯骁彻底垮了，如同被抽走了脊梁。
他开始交代，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这些年来他所涉及的每一桩“脏活”，都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出狱后如何走投无路，如何被李兆庭看中，成为他的“清道夫”。
2010年5月14日，郑明远，处理得很“干净”。
2011年3月19日，方雨欣，一个意外，但结果符合要求。
还有近期的，2022年1月23日，陈慕云，手法利落。
然后是3月25日，高岚……
说到这个名字，冯骁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不敢去看赵阳的眼睛。
赵阳的身体猛地绷紧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冯骁继续说下去，包括后来发现女儿治疗真相的愤怒，如何被徐文洲利用，联手设计除掉李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