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猴是兽国首富三清爷爷在上

第 22 章(第2页)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猫围住,上前接二连三恭敬叫道:“大哥!”

 

“辛苦兄弟们了,楼上阿恒怎么样?”

 

“阿恒已经醒了,老幺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直接把小猴子的事情秃噜出来,阿恒担心小猴子,把我们赶下来看看情况。”一只黑猫走出来代表猫群回答。

 

花哩把肖运塞进他怀里招呼:“啸铁,你先帮忙照顾一下阿运,我去上面看看阿恒。”

 

他转身要走,爪术室的大门此时却缓缓打开。

 

这一刻花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身子完全僵硬的不像话,面色带着一丝恐惧往推出来的爪术床上看去。

 

入眼便是一片白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楚楚的头,白色的布把楚楚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

 

花哩有些接受不来这个事实,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啸铁及时扶住,就要摔倒在地。

 

至于肖运就没那么多顾及,原本欣喜想要和姐姐说话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看着遮盖住全身,完全看不大头的白布呆滞片刻,反应过来这代表的是什么之后,“哇,阿运要姐姐,姐姐不要死,姐姐不会死的,姐姐还答应给阿运做好吃的,陪着阿运一起长大的,阿运要姐姐。”震天的哭声响彻整个走廊。

 

肖运这么一哭,花哩也绷不住了,想起和楚楚相识的这些天,虽然没有多久,却愉快的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好朋友一个。他还想着往后好多年都要这么开心,却没想到快乐如此短暂,不过是半天时间没见,临走前她的样子还印在脑海中,现在却没了声息。

 

泪水从眼眶滑落,花哩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呆呆的看着爪术床上蒙着白布的楚楚,耳边是肖运不断的嚎叫声,他感觉有些累了,为什么好兽没有好报,而坏兽却过得那么滋润呢?

 

易恒做错了?楚楚又做错了什么,他该怎么和易恒说这个事情。

 

就在这种悲伤气氛的感染下,原本只吃过花哩带回去的饺子的猫群们也跟着低落起来,那种美味的味道大家现在还记得,花哩当时还说要介绍大家认识,谁能想到双方还没有来得及交谈,就已经天猫永隔,大家悲从中来,抽泣声顿时此起彼伏。

 

就在这悲痛的时候,在翁城一言难尽下,一道悠悠的声音从爪术床上传来:“我还没死……”

 

花哩耳朵动了动仔细一听,脸上的悲伤僵硬两秒,一时顾不得别的,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掀开那道让大家哭泣的白布帘子,就看见一张满是伤痕的后背,和被狗啃了一样的头发。

 

“你刚刚说什么?”花哩一抹眼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问她。

 

楚楚尴尬啊,背上的伤口暂时不能穿衣服,她只能趴在床上,后脑勺也有被碎片划破的痕迹,医生为了好处理,干脆把后面的头发剃了,她这不是嫌弃不好看,才拿白布盖住的嘛。

 

哪能想到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一个二个就先哭起来,除了肖运就是花哩哭的最凶,她也不敢说话呀。

 

“嘿嘿,我那不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哭出来了嘛,这我哪敢开口。”楚楚艰难的把头扭过来面向花哩,神情讨好。

 

花哩才不吃她这一套,蹲下身平视着她:“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敢了。”

 

“我那不是怕时间长了你更生气,回头再收拾我嘛,早认错总比硬拖着强。”楚楚悻悻不已。

 

花哩深吸一口气再想说什么,就被肖运一屁|股怼着坐在地上,“姐姐没有死,还活着对不对?”肖运小心伸着爪子朝楚楚脸上缓缓贴过去,眼眶里噙着泪水,语气却满满庆幸。

 

“姐姐还活着,以后一定陪着阿运快快乐乐长大。”楚楚脸色惨白安慰肖运。

 

不过这一场寒暄很快就被翁城打断,“好了,患者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把她推回病房吧,正好易先生那个病房还空着床位,一起住着也方便。”

 

“谢谢医生,今天辛苦您了。”啸铁看花哩咬牙切齿,赶忙上前和翁城寒暄,送别他离开之后,一爪捞起肖运,和花哩并排着推着爪术床往电梯走去。

 

期间花哩还在絮絮叨叨楚楚刚刚的行为有多过分,周围猫群都在偷笑,他们刚刚可是看到老大哭来着,多新鲜呀。

 

“别笑了,再笑收拾你们。”楚楚没敢还嘴,躺在病床上乖巧的不得了,花哩只能把气撒到身边一群没眼色的兄弟们身上。

 

可惜没什么用,他越不让大家笑,大家笑的越欢快,完全忘了他们刚刚也在哭唧唧来着。

 

一扫刚刚的阴霾,每只猫脸上都挂着笑容,就连肖运也躲在啸铁怀里挡住翘起的嘴角。

 

只有楚楚伸出一只手轻轻捏着花哩的肉垫,并且还不忘抽空向他道歉,深刻检讨了一番自己的错误,好歹把花哩丢失的面子往回找了点。

 

欢快的气氛到底没有维持多久,几乎爪术床刚推进病房,易恒看见入目的一片白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比之肖运刚刚有过之而不及。

 

吓得楚楚赶紧挥舞手臂:“阿恒我还活着。”

 

“我知道,可是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该有多疼呀。”易恒一边吊着一只脚,一边抹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看到楚楚浑身是伤躺在爪术床上,心疼的他快要厥过去。

 

花哩……她还惨?温迪被她锯了一只腿才是真的惨好吧。

 

回过神来的花哩终于有机会好好回想一下楚楚当时的飒爽英姿,再低头看看她背后快要消失不见的伤疤,多少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