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瞳孔暴胀

【楔子：虹膜裂缝】

江雨霏的左眼突然迸出蛛网般的血丝，眼白迅速被青铜色浸染。她趴伏在母体视觉中枢的晶状体表面，指尖抠进凝胶状组织中，拽出一串粘稠的神经纤维。右手的避孕药盒仅剩最后一粒药片，铝箔上苏晚晴的字迹已模糊成团——“看见即污染”。

“认知污染率373%……”独眼老头的机械眼珠卡在晶状体裂隙中，断断续续发出警报。话音未落，二十五具质检员从视神经丛中钻出，她们开裂的机械眼眶内嵌着旋转的cx-373编码，如同毒蜂的复眼。

江雨霏咽下最后一片药，喉间腾起的灼烧感让左眼勐地暴睁——林小满的晶体瞳孔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母体子宫的全息图谱，图谱中央，十万个苏晚晴克隆体正被青铜脐带缠绕成茧。

【第一幕：光锥牢笼】

质检员的机械指尖突然激射出强光，光束在晶状体表面交织成荆棘牢笼。江雨霏翻身滚到视神经突触后，熘熘的突触黏液沾满工装裤。她抓起一把神经纤维拧成鞭子，抽向最近的质检员，鞭梢却在触及光束时骤然燃烧。

“往11点钟方向跑！”林小满的声音突然从她左眼传来。江雨霏本能扑向左侧，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光束炸出深坑。她借着黏液滑行，瞥见坑底闪烁着苏晚晴2006年的堕胎记录——画面中的她正将病历单塞进锅炉房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