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小章(第3页)

 他看到婆婆苍老的手颤了颤,浑浊的眼睛低垂着,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甚尔有不祥的预感。

 不顾身上的伤痛,他跑出仓库试图寻找母亲,终于赶在下葬之前见到了她最后一面。

 母亲在春天即将到来之前,以和服的带子为工具,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樱花开放之前。

 .......

 奔向自由的那天,甚尔将父亲四肢斩断,用刀在兄长脸上又多加几道。至于曾意图对母亲图谋不轨的禅院扇叔父,则被甚尔打得又哭又叫,当着禅院家所有人的面,上到一干咒术师,下到最底层的仆人,人人都看到特别一级咒术师是怎么被一个没有咒力的人,打到学狗叫的。

 生出一对双胞胎“废材”的禅院扇,光是活着就是炼狱。甚尔不打算做好事,赏他个“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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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晴香的心电图归于直线,甚尔又想到了幼年时与母亲一起住过的破房子。这里也缺那里也缺,缺来缺去,成了一片无人问津的废墟。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是如此,半死不活地吊着,接最可怕的任务,超偏如流水,永远攥不住,差到极点的赌运总让他什么都捞不着。孔时雨嘲笑他不是个赚快钱的人。但晴香走之后,这世间除了晴香留下来唯一的“纪念品”,一切都不值得留念。

 堕落比赌还要令人上瘾。

 不愿改变不仅是契机已死,更重要的是不想面对改变那未知的冒险。

 ......

 药浴后的气味漂浮在空气里,甚尔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从她的脸开始向下游移,从精致的锁骨到纤细的腰肢,每一处肌肤都是月白色的,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腰。窝处几滴未擦净的水珠滑落砸在榻榻米上,汇聚成一小片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