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小章(第2页)
两天前她发现自己毁容后,乱喊乱叫,状似疯子。那时他嫌她烦,但跟现在死气沉沉比起来,至少还有点活力。
禅院甚尔坐了下来,手肘撑着下巴,语气淡漠的重复了一次。¨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喂,丑八怪,我叫你吃饭!”
在禅院垃圾堆里爬模打滚过的人,是很明白如何刺痛人的。
千鹤或莉奈——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闻言之后,双肩微微耸动,又哭了起来。
“你毁容之后,再哭就不是梨花带雨的模样了。所以求你别哭来吓唬人。话说,墙上这小块血迹是你撞出来的吗?笨蛋,连轻生都不会吗?这么点力气,最多只能在后脑勺留下一个包。”
想到是自己将她惹哭的,禅院甚尔感到莫名兴奋,言语也越发刻薄。
千鹤哭了一会,忽然冷不丁地开口:“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死了。”
禅院甚尔扬了扬眉毛,语气戏谑:“哦?说说看我是怎么死的。”
千鹤缓缓转过身来,禅院甚尔庆幸已看习惯了她现在的模样。
“被五条悟轰的连半边身体都没了。”
禅院甚尔脸上依旧挂着懒洋洋的笑:“是吗?确实,我要是继续收留你下去,是有这个可能的。对方可是五条家的少爷,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打赢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千鹤冷冷道:“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你的妻子。我们在咖啡厅吃饭的那次,最后一句话我说请你多保重。你和你妻子初见,她最后一句话也是这个。后来她得胰腺癌死了,最后一句也是这个。”
禅院甚尔不作声了。
千鹤的眼睛没有受伤,她直视禅院甚尔,能清楚的从他脸上捕捉到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从一开始的戏弄再到现在如一根弦一样,开始紧绷。
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可千鹤完全无所畏惧,“我还知道不少关于你的事。你因为没有咒力被禅院家歧视,曾经被丢入咒灵堆里,嘴角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我知道你19岁遇见你妻子,她比你大两岁,是一名音乐老师。我还知道你在她怀孕的时候就给孩子取名惠。你对妻子说,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你的恩惠。我还知道你在妻子死后,整个人彻底垮了,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多看,生怕一看到他就想到故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