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找的
她自找的
他们就这么说好了,吃完红薯之后,赫利俄斯马上着手去“修整”这张木桌。
为了保证现在掰下来的木块同刚才的一致,赫利俄斯很是专注,像在做着什么世间最严肃的事情,仔细比对着长短和弧度,一点点下手。
花了比之前多几倍的时间,赫利俄斯才将桌子的四角弄下来。怕截面的木刺和转角划伤花红,他还特意拿了个小刀将它们细细打磨,直至圆润。
几道程序下来,一张长方桌就这么变成了类椭圆形的圆桌。
“怎么样?”赫利俄斯手里拿着小刀,观察着花红的眼色,问她意见。
花红笑,“挺好的,感觉像换了张新桌子那样。”说完,她突然想到,这张变了形的桌子算不算得上是赫利俄斯存在过的证明?
而且,这还是赫利俄斯用手的蛮力一点点掰下来的,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莫名诙谐。她再看一眼圆桌,笑开了。
这笑来得有些无厘头,赫利俄斯有些拿不准她的想法,“是有哪里不对吗?”
“啊,没有,只是觉得很新奇而已。”她敷衍过去,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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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完桌子,他们两人便各自按各自日常的习惯,分头做事。
赫利俄斯不是没有想过重提清晨的事,可是中间隔了那么长时间,他觉得时机有些不对,于是暂且放下此事,待日后时机恰当再重提。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花红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他。
赫利俄斯的感受不是错觉,花红的确是有意如此。她其实大概能猜测到,赫利俄斯那天早晨想说什么,但她没想好自己应该如何回应,因此选择暂时逃避。逃避有时候也不失为是一种方法。
对他的示好,她既欣喜又惶恐。她无法抗拒他,可又猜不到他为何突然对她动心。他是真的动心,还是只是在人间待得太无聊,所以随便找个人来玩玩感情?她是否只是一个很方便的现成人选而已?
她有自己的恐惧,也有对他的依恋。
所以只能非常矛盾地,愉快地接过他每天清晨送来的带着露珠的鲜花,对他暗示的眼神动作话语却装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