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闯入
莽撞闯入
难不成,真的是她错了?是她过于以己度人?花红沈默不语,心乱如麻,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中打架。
她退缩了,眼里的怒意消失,连带着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花红不说话,赫利俄斯不敢说话,只静静地丶小心地观察她的神态,一丝不安悄悄涌上心头。
半晌之后,花红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她不能责怪赫利俄斯,很显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她也不愿意责怪自己过于敏感,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子,若她不介意这些,那她就不是她了。
花红只是有些难过,有些无措,干脆暂时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场合,暂时不理会这个让她气愤的傻子。
逃避有时候也是一种方法。
赫利俄斯眼睁睁地看花红转身离去,手足无措,薄唇蠕动,想说些什么挽回,可又嘴拙,最后只能呆笨地喊了句“花红。”
她离开的背影停滞了一瞬,他确信她听见了,可花红只停了一下,马上又没有任何反应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迈步的速度甚至加快了许多。
花红就这么不愿意看见他?赫利俄斯站在原地回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他说错了什么吗?
他有些慌乱,但不知这慌乱的缘由。
花红的确听见了赫利俄斯的呼唤,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礼貌待人了,她只想离开。
打开房门,进去,放好门栓,再把自己扔到床上。
她沮丧极了。
花红什么都没做,只是平躺着,任凭泪水从眼眶滑落,在脸上肆意流淌。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在今日终于爆发,像夏日午后的雷雨,猝不及防地丶狂躁地砸落下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如就让它下个痛快。
如果可以,她多想像普通的女儿家那样,可以在父母膝下承欢,家中不需要多富贵,只要有人在意她就好,只要有人能承托住她就好。
她不用辗转流离,不用讨好别人,不用汲汲谋生,不用像今天这样卑微。
若她是好人家的儿女,她的父母会替她相看一个好人家,她不必像现在这样,不知廉耻地,随便拉来一个不明底细的郎君嫁了,然后因这郎君不谙世事的轻视而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