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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姿态闲适,像随意进店瞧瞧的客人,但耗子却心惊胆战起来,忍不住飞快地瞥了眼对门墙前的橱柜。

 一墙之隔,裴溪亭也屏气凝神,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安静片刻,宗随泱才不疾不徐地说:“我如今倒也没想着要如何罚他,只想快些将人找到。”

 是呢是呢,等把人找到再往死了罚,裴溪亭撇撇嘴,他才不上当。

 “是了,爷疼爱弟弟,哪里舍得真把人如何了,左不过教训两句就是了。”耗子说。

 宗随泱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耗子喉头一紧,连忙说:“爷宽心,我尽量帮爷找到。”

 宗随泱却说:“两日内,我必须要见到人,今日便算作第一日了。”

 耗子一瞪眼,“啥!”

 裴溪亭在里头也跟着一瞪眼,怎么突然就从三日变成两日了?这个先不论,姓宗的来者不善,果真是盯死耗子了。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这会儿心情实在不好,懒得讲什么道理。”宗随泱走到耗子面前,巨高临下,“你名声在外,若是名不副实,我砸了你的招牌,也算帮旁人指路,你说是不是?”

 耗子苦笑,干笑,笑不出来。

 裴溪亭也笑不出来,他算是听明白了,姓宗的不仅盯死了耗子,甚至已经确定耗子知道他们的下落,这话是对他说的。

 明晚之前乖乖回来,否则他就要跟耗子算这笔窝藏罪。

 此外,这话说给耗子听,便是威逼利诱:若是耗子把人交出来,他不仅既往不咎,还有重金酬谢,否则就要被他们牵连。偏偏他们是“兄弟”,一家人折腾不出个生死来,耗子这位好心人却是实打实的外人,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