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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的柔/嫩瞬间不再,却仍然留有几分温热,赵繁回味般地摩挲了一下指腹,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兄弟之间,害臊什么?”

 裴溪亭说:“到底不是小孩子了。”

 赵繁正想再逗他几句,房门却被敲响了,他眉心微压,有些不悦地说:“何事?”

 “爷,白老爷白夫人求见。”高柳说。

 此时来叩门,必定是为了白三的事情,裴溪亭看了眼赵繁,很有眼力见地说:“白老爷白夫人找您想必是有正事,那我先告辞了。”

 方才亲昵了一番,赵繁哪里舍得放他就这么走了,说:“才喝了两杯就要走,这么不待见我啊?”

 “哪有?”裴溪亭解释说,“我留在这里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赵繁不许他走,朝门口看了一眼,“进来吧。”

 高柳推开房门,白老爷和白夫人前后走了进来,恭敬地向赵繁行礼。

 “不必多礼。”赵繁见白老爷疑惑地看向裴溪亭,便说,“这位是光禄寺少卿府上的裴三公子,是我兄弟好友,不必避嫌。”

 裴三公子,那不就是笼鹤司下来的裴文书吗?白氏夫妇连忙行礼。

 裴溪亭颔首回礼,提壶倒了杯酒。

 “舅舅舅母来找我,有何要事?”赵繁说。

 他嘴里喊着舅舅舅母,实则却没有半分尊敬亲昵,连椅子都忘了赏一把,亲疏态度可见一斑。

 白老爷自不敢不满,说:“我们夫妻是为了小女之事前来,今日便是约定之日了,若非时间紧急,我们万不敢来叨扰世子。”

 裴溪亭小口抿酒喝,一副不听不看、与我无关的模样,赵繁笑了笑,将自己的酒杯放到他面前,嘴上说:“三表妹的下落,我日日都遣人找,可这么大一座城,找起人来是大海捞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