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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荷塘清露》。

 裴溪亭当即起身出了屋子,穿廊循声而去,路上的“伙计”并没有拦他。

 后门门前是一条青石径,一条静静流淌的寒月河,青幽幽的单层画舫从雨中荡来,在岸边稍稍停了停。

 裴溪亭毫不犹豫地上去了,他踩着木板,从男伶拂来的香纱中穿过,径直走到那方柏木琴桌前,抚琴的人眉平眼垂,眉眼如画。

 裴溪亭在琴桌前坐下,看着抚琴的那双手,恨不得把它们绑起来,任自己一寸寸的看个清楚,瞧个明白,形状长短,肤色肌理,血管指节……他浅浅地呼了口气,和男伶的唱叹融为一体,眼神却比男伶直接胆大了千万倍。

 抚琴的手停下了,独留琴弦余震。

 太子抬眼看着裴溪亭,“你到底在馋什么?”

 裴溪亭撑着下巴,说:“您的手啊。”

 “并不好吃。”太子说。

 “但是好看。”裴溪亭伸出右手,隔着一层空气放在太子的左手上,比了比,“您的手比我宽大,都有茧子。”

 太子没有责怪裴溪亭的胆大冒犯,却是手掌一翻,从那只纤长白皙的手下翻上来,食指轻轻点在裴溪亭的手背上,说:“翻过来。”

 裴溪亭言听计从,手背轻轻枕上琴面。

 那掌心的小红痣裸/露在昏黄的花灯下,太子眉眼未动,食指向下,覆住了它。

 “嘶……”裴溪亭手腕一抖,不慎蹭过琴弦,古琴嗡鸣,惹得太子抬眼看向他,淡淡地说,“抖什么?”

 “痒。”裴溪亭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