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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身份悬殊,按‘理’,我为殿下死都是护主,是荣幸,裴家要给我立忠义祠的哟。”裴溪亭丢掉脏兮兮的巾帕,敞亮地说,“我这人诚心诚意的时候并不知道‘口是心非’怎么写,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安分,也很坦率。”太子收回目光,“走吧。”

 裴溪亭连忙跟上,“去哪儿?”

 “汤泉。”太子指尖微勾,半空风声掠过,一人落在他身前,撑伞罩住他。

 裴溪亭瞅了眼送伞小哥,握住伞柄,趁机也躲进伞下,虽然都是落汤鸡了,但有伞就遮遮吧。

 暗卫见殿下没有阻拦,便行礼退下了。

 “这里还有汤泉,”裴溪亭问,“您请客吗?”

 伞很大,清醒的裴溪亭也有分寸,因此他们挨得虽近,却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彼此。

 太子信步向前,说:“我在山上的别庄,不收钱。”

 “好有实力,”裴溪亭酸溜溜地说,“我什么时候能变回……成有钱人?”

 太子敏锐地说:“变回?”

 “……”裴溪亭诚恳地说,“我大抵是穷疯了,经常梦见自己变成挥金如土的大富豪。”

 太子没有嘲笑他的梦想,说:“你的画很值钱,不是有许多人找你作画?”

 “不想给他们画,”裴溪亭说,“说是求画,一张口就是高高在上,什么玩意儿啊。”

 他骨子里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娇惯气,“我高兴才更要紧”的肆意,偶尔会泄露出来,这是裴溪亭真实的底色之一。太子眼波轻晃,说:“那多给我画,我按市价付你,或者你自己提价。”

 这是发家致富的好捷径,裴溪亭却拒绝了,“不要,殿下和别人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