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第2页)

 包括果果的亲人,也都死在了这场人祸之中。 

 崔文若道:“现在很难做到,以后或许有机会。” 

 圣皇留下的福泽再深,也终有一日会消失殆尽的。 

 李子冀对于这场大水的态度其实是晦涩的,所谓生死,所谓惨剧,他其实没有太多动容,就像对李小婉的死一样,用现在的目光去看待承担责任之前的一切,难免显得有些冷漠。 

 他之所以愿意去做,是因为道理本该如此。 

 就像圣朝官员会为万里之外一个小城里蒙冤而亡的小贩讨公道,谁认识那个小贩? 

 谁会因为他的死感到悲痛? 

 但道理如此,没人该蒙冤而亡,所以就应该去做。 

 类似的心情总是如此的,会在不同的时间因为同一件事生出不同的态度,上一刻还在愤怒,此刻就变成了漠不关心,下一刻再回想起来也许又变成了愤怒。 

 就是因为如此,才正是人心的复杂通明之根本。 

 所以天下事,往往不在于你怎么想,而在于你如何做。 

 也就是论迹和论心这种复杂交织的争辩延伸。 

 李子冀对几人摆了摆手,然后揉着趴在怀里的老猫,自顾自的躺在长椅上,望着云层聚散,内心之中闪过无数矛盾又清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