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拘留所的杨金言镇静得不正常,也可能是吓傻了,在铁证面前,她始终回应淡漠,她的两个同伙虽然害怕却也一样没说其他的。

 杨六哥和杨金言的大堂哥仓促到达天津,还未休息就去请求探视,探视结束,匆忙约了路潮和路陈氏在一家餐馆见面。

 “路二,那些都是孩子间的玩笑,你赶紧撤案,不可以这样毁了金言啊!”杨六哥紧握住路潮的手,恳切地紧盯路潮。

 杨明宾也焦急地紧盯路潮。

 “不是我害她,是她自己做的,现在的情况是她咎由自取。”路潮双目阴沉。

 然而杨六哥忽略了他的神情,用感情牌继续恳求:“你也算看着金言长大的,你怎么舍得毁了她的人生?她不可以留有档案!”

 迟了,杨金言已经在拘留所里了。

 “她做错事了,就得挨罚!”路陈氏语气严厉且冰冷。

 杨明宾赶紧说:“让她给路昙道歉,跪着道歉也行!”

 路陈氏嘲讽冷笑,讲:“法律怎么写就怎么来。”

 杨六哥叫着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这个妇人,唾沫星子粗鲁飞溅,“你心肠太歹毒了!你想害死金言吗?最毒妇人心呀!我们男人说话你个娘们儿插什么嘴!”

 路潮及时站起来挡住了杨六哥的唾沫和嗓门。

 “你是来吵架的?还是比谁嗓门大?”路潮刻意稳住声音,讥诮浮于表面。

 他的平静果然让杨六哥和杨明宾慌了,促狭地抱歉并苦笑着拉路潮重新坐下。

 “这私下解决就行,她们是姐妹啊,没必要闹起来!”杨六哥边说边拉路潮的手,路潮挣开了他又抓住。

 杨明宾也来拉住路潮的胳膊,“路二叔,你说怎么赔偿,都行!只要撤案,真的,金言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家供她读书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路潮表情龟裂,欲挣脱却被抓得太紧,他们的言语更是增加他的忿意,杨金言不容易,路昙就容易吗?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厉害性。

 用唇舌毁掉一个人的腐蚀是最难消弭的。

 路潮反抓住杨六哥的胳膊,瞪住他,咬牙道:“我的女儿被你的女儿伤害了,这一切我的昙昙本不必经受,是你的女儿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