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2页)
这看门的狗是皮笋连来两天,杨二公牵来的,而这狗也奇,只朝村里人寒暄式地叫两声,只要皮笋靠近不管露没露脸,他就疯狂叫唤,那凶残的表情,估计没绳拴着他早把皮笋喉咙咬破了。
路潮在窗口往外瞅,外面路灯大亮,但是他没看见人影,门外狗却叫得越来越凶,好似人影裹着漆黑在步步紧逼。
路潮想着不能大意,朝外厉声喝喊:“什么狗崽子,半夜来这儿走?偷偷摸摸,小心老子拿扁担劈死你!”
外面自然没有回应,狗却仍旧在叫,响彻黑夜。
路潮转身将扁担握在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久,外面有棍子击肉体的响声,同时,嗷呜~~呜~~狗被重击了,惶恐哀叫,又有打狗的声音,狗在逃窜,哐地一声,狗的铁饭碗被踹动,嗷呜~~呜~~可怜的狗儿,被暴力袭击。
路潮的火气窜上来,看见了外面一个人举着棍凶狠地打狗儿,路潮快速拿起鞭炮点燃,拉开窗户就丢出去。
啪啦啪啦啪啦······
喊醒了已经入睡的黑夜。
那个人跳开躲避,狗儿受的惊更大,哀叫更加凄厉。
“什么野种!来这儿偷狗!想死吗?!”路潮恨恨叫嚷着,拉开门闩欲出去,此刻却被人抵住了门不让他出去。
“爸爸,不准出去!”路昙一脸肃重,没有惊惧,比路潮还要镇定。路潮咬牙切齿,手里的扁担要按捺不住了,着急救狗,愤怒道:“我出去打死那个大傻冒,让他知道谁的胳膊粗!”路昙扼住路潮的手腕,眸光坚定,说:“不准出去,疯子而已。”“疯子?我就是要打死他这个疯子!”“然后呢?你去坐牢?”路昙的语气冷了,路潮的呼吸因此而缓和了一点儿,路昙继续说:“我不需要一个杀人的爸爸,更不需要一个坐牢的爸爸。”路潮看着坚强的路昙,心里软了,背向大门,忍耐着外面无辜的狗叫。
那么吵,路陈氏也急忙从房里出来,看见路昙在客厅就快步上来拉住路昙的手,紧张着问:“怎么了?没怎么样吧?”路昙感知到妈妈轻微的颤抖,张开手臂搂住妈妈,安慰言:“没事儿,有人想偷狗而已。”
不是偷狗,是有人想闯进来,而那个人只会是皮笋了。
附近几家有人打灯过来,有人义声大喊:
“什么屌冒!偷鸡偷鸭欸!别跑,老子丢炮炸死你!”
另一方向也有人打灯应和:
“报警啦!一手捏死你!”
大半夜的,大家多少猜到是魔怔的皮笋摸到路潮家,所以大家都打灯喝喊驱逐胆大包天的皮笋。
注意这里的人多了,外面那个人就撒腿跑了。
这一夜,路潮与路陈氏辗转难眠,惴惴不安。
狗受伤了,路潮托村里青年送可怜的狗到兽医那里,但是杨二公转头让青年们拖狗到河边宰了吃肉,路潮知道后不忍心告诉路昙。
路陈氏气得心肝疼,让村里的婆娘打听皮笋平日做什么和什么人走得近,主要打听皮笋是为什么和什么时候盯上路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