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集银针红线红豆

九月二十

今日,在梦中,有位姑娘。

 或许我记得她的模样,

 只存心遗忘。

 她于感知上浅淡,

 无味,无声,也无形,

 竟如释家无相。

 唯一可追忆的,

 是她似无意间牵我时用到的手,

 在散漫的影像中。

 柔弱的手,

 许是初愈了大病,

 使我虚弱而不能强挣。

 /

 往年,在街上,合欢正盛。

 关于它一切载刻心经,

 又加以重封。

 它在意念处浓烈,

 有识,有觉,也有情,

 一如凡尘灵清。

 唯独记不起的,

 是它即便不愿也必将脱离的花,

 在干冷的秋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