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纳兰篇(第3页)
事实上,在大多数男人那里,女人很难真正获得爱情,甚至连形式上的所谓爱情都难以得到。男人是一种极其自私的生物,他们交女朋友往往只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觉得欺骗年轻女孩比玩弄性工作者更为省钱,甚至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像简·奥斯汀笔下的英国中产阶级家庭的普通女孩一样,即使她们再美丽动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嫁妆,也很难嫁出去。这充分说明了在现实生活中,女性在婚姻和爱情方面所面临的困境和不公平待遇。
会面临严峻的未婚女孩儿的中年危机,在现实看来无论中西。
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的,爱情虚无缥缈,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可以说爱,也可以说不爱,在女人眼里无比珍贵的爱情,在男人那里不过是耍弄单纯女孩儿的把戏。
而在大多数婚姻里,男女之间更像是两个家庭的利益交易,多半男人是占上风,男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在女人的家庭里得到他们所期盼的社会地位和金钱利益,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外国,在婚姻交易里,女人多半是吃亏的那一方,当然嫁给高富帅除外。
现实生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天平,若一个姑娘没有稳定的国家公务职员工作,亦或没有丰厚的嫁妆,那她便如同风中残烛,很难找到如意郎君。那些一无所有的打工仔女孩儿,也只能如飞蛾扑火般,去寻觅那些同样一无所有的打工仔男孩儿。婚姻,就是一场将男女双方金钱实力放在天平上称量的等价公平交易,现实社会中,或许唯有二八年华的少女,才会在那如花似玉的年龄,懵懵懂懂地去意淫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此后的日子,便是不停的勾心斗角,如战场般激烈,不停地为了利益目的,不择手段地去争取人生最大的成功,而婚姻,不过是成功路上的一块微不足道的垫脚石罢了。
实际上,在少司命所遇见的人之中,除了少司命的妈妈,几乎所有人都有着洁癖,这种洁癖不仅体现在身体上对洁净的极度追求,更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精神洁癖。人们热爱干净,一天要洗两次澡,频繁洗手,这种过分爱干净的洁癖令人咋舌。而随之产生的精神洁癖,则表现为心胸狭隘、不懂宽容,甚至以近乎变态的方式歧视社会上的特殊群体。更可怕的是,有洁癖的人自认为自己最为正常,而他们的洁癖表现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严重,那些过分爱干净的人,在精神领域和人生观价值观上,也追求着一种变态的完美主义价值观,他们无法容忍他人的缺点,却将不完美的自己视为完美无缺。
最可怕的莫过于精神洁癖完美主义者,他们将完美奉为圭臬,仿佛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必须完美无缺,完美到连生病都是一种罪过。有洁癖的人,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也违背了他们那完美主义的原则,导致他们会因感冒而对自己产生深深的负罪感和厌恶感。在他们眼中,完美的自己竟然会感冒,这无疑是最可耻的罪过。一个人精神上的洁癖竟然到了连自己的感冒都无法接受的地步,那么这样的人又怎能宽容地对待他人呢?更别提懂得什么是爱了。在中国,有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存在洁癖,只是程度各异罢了。也正因为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洁癖,所以没有人会将其视为一种病态。然而,在这百分之九十八的洁癖人群中,精神洁癖者的宽容度几乎为零,甚至会对患有精神病的人产生巨大的歧视和侮辱。
精神洁癖犹如毒瘤,侵蚀着人的心灵,使其陷入病态的泥沼。它是心理的阴霾,让人无法宽容,变得狭隘无比。如今,精神洁癖已如瘟疫般蔓延,形成了恶劣的社会风气。社会上的人们如过江之鲫,纷纷吹毛求疵,勾心斗角,无中生有,要求所有人都完美无瑕,这简直是一种变态的苛求。精神洁癖和生理洁癖的人,犹如白纸黑字般一目了然。这种人由于频繁洗澡,皮肤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少司命就曾遇见过这样一个精神洁癖的女人,她穷困潦倒,连饭都难以果腹,忙碌得如同陀螺,甚至没有时间睡觉。然而,她每天最少也要洗澡三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净她内心的污垢。即便被人因贫穷而轻视,她也依然趋炎附势,巴结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在她的眼中,没钱人家的孩子宛如令人作呕的苍蝇屎。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着精神洁癖,他们犹如追求完美的艺术家,苛求着另一半,却对自身的半斤八两浑然不觉。也许他每月除去抽烟和洗澡的费用后,连自己都难以养活,然而在那苍白如纸的人皮之下,隐藏着的是狭隘的心胸、自私自利的本性,甚至对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会提出各种正常人无法完成的苛刻要求。围绕在少司命身边的人,无一不是精神和生理的双重洁癖者,这让少司命为了在其中生存,身心俱疲。为了迎合整个社会的洁癖风尚,她犹如疲惫的行者,艰难前行。少司命所能做的,便是提出那些洁癖之人闻所未闻的新观点和奇闻异事,因为洁癖之人犹如守旧的古板老人,不懂得变通,更无法接受新思想。少司命在这其中苦苦寻觅着突破口,期望用现代的理念和思潮,转移那些洁癖之人的注意力,希望他们不要将目光仅仅局限于他人的缺点,并恶意地无限放大,最后,原本只是人人都有的小小瑕疵,却在洁癖人眼中变成了必须除之而后快的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