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真金不怕火炼(第3页)

当先一排力士,面对那倾泻而下的、足以洞穿金铁的暗金碎片暴雨和紧随其后、如金色潮水般汹涌扑下的天兵锋矢,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残破的盾牌。

盾牌瞬间被密集的流光碎片打得千疮百孔,如同纸糊。

力士的身影在狂暴的冲击下剧烈晃动、扭曲、变形,甚至直接崩解,重新化作一颗颗碎裂的黄豆,噼啪落在地上,被后续涌上的天兵铁靴踩成粉末。

然而,正是这沉默的、用身体和存在构成的脆弱屏障,为后方争取了那致命的一瞬!

就在天兵先锋踏着崩解的力士残骸,狞笑着扑入城门的狭窄甬道,如同决堤洪水找到宣泄口,以为破城首功唾手可得之际——

“开——!”

一声暴吼,如同旱地惊雷,从城门洞深处炸开!

是陈三爷!

谁能想这瘦得像根老柴火棍的汉子,竟在光罩碎裂时变了活计?

那身板本是风都能吹折的模样,偏生丹田处“嗬”地喷出股浊气,跟着脊梁骨“咔吧”错了三错,枯瘦的胳膊上竟爆出蚯蚓似的青筋,瞧着跟百年老树根子扒了皮似的。

最奇的是肩上那根捣谷巨杵,原是熏得发黑的枣木杆子,此刻叫他攥在手里,倒像是吸了百年酒糟的精怪,木头上渗出的油光都带着股子凶煞气。

且看他矮身的当口,两条腿肚子跟老牛皮绳似的绷紧,鞋底把青石板碾出个月牙印。

猛地往前一窜时,腰身拧得跟张铁胎弓,“崩”地一声响过,双臂上的筋肉都跳起来。

那巨杵本是死物,偏生叫他抡得呜呜作响——不是寻常风声,倒像是老酒馆里封了百年的酒坛子炸了,一股子酸腐血腥气裹着风势,乌泱泱的光弧自下撩起,杵头过处,连空气都被砸出个凹坑,街边槐树碗口粗的枝桠,竟在那乌光外头三尺就齐齐断作两截。

“砰!咔嚓!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