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躲过轮回

东煜对于批判两个人渣究竟谁更好一点没有兴趣，在这个世界上，烂人活得久、活得好是常态，好人才是真正的稀缺物种。

这些人如果遇不到有识人之明的势力领袖，一般都被这个吃人的世界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当奴隶也是最悲惨的存在。

东煜隐藏自己的杀意、情绪的本事就是在这种地狱一样的环境中锻炼出来的。

如果他小时候就是圣母心态，恐怕早就因为心力衰竭得病了。

他站在高楼的楼顶上，衣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大战的余波依旧没有平息，万年不变的厚重云层消散了不少，透过缝隙能够看到天空中有不少天空垃圾依旧漂浮在那里。

不过远处有浓绿色的烟雾透过裂开的地层直插而上，这些烟雾似乎正在主动填补天上的‘缝隙’。

东煜突然开口道：“人类从万物之中脱颖而出花了几百万年时间，然后花费了不到一万年的时间快速崛起，整个星球甚至是整个太阳系都有人类涉足的痕迹。

然后人类只花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就创造出了足以毁灭自身的各种武器，那些绿色的孢子才是现在这个星球的主人，人类只是它们饲养的一种为了维持生态平衡的物种之一。

它们现在正在维持它们眼中最好的‘生态环境’，生活在东海市的人们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太阳究竟长什么样子。”

图牧蓉出现在他身侧，狂风将她的秀发和素色古装吹拂起来，她就好像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样。

东煜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她，只不过在没有觉醒异能之前，他只能看到她的尸体。

“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以前人类的傲慢。”

东煜思索了一会：“当你无敌于天下的时候，傲慢也许只是最轻的问题。”

图牧蓉轻声道：“也许以前的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傲慢，就像现在的孢子也不清楚它们其实是傲慢的，我们在它们留下的缝隙中生存，终究有一天会重新夺回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