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少!文盲小子

穷人?




                华金食府鎏金穹顶下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两名身着水青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如同两株亭亭玉立的翠竹,却在秦云三人面前陡然化作拦路的荆棘。



    "先生不好意思!"左边那位鹅蛋脸的迎宾小姐伸出手臂,翡翠镯子在腕间轻响,"今晚已经没有位置了。"她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的糯米糍,却裹着拒人千里的冰碴。



    秦云微微挑眉,目光越过她们肩头扫向店内。大理石地面映着水晶灯的流光,宽敞的大堂里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暗红色天鹅绒座椅上,至少有半数位置空着。



    "包厢没位置,那就坐大堂吧。"他的声音平静如深潭,却在两名迎宾小姐眼中激起涟漪。



    "先生,大堂也没位置了。"右边丹凤眼的迎宾小姐上前半步,腰间的玉佩轻撞出清脆的声响,"都已经被预约出去了。"她说话时眼尾微挑,仿佛在施舍某种难以启齿的真相。



    秦云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惊起梁上一对呢喃的燕子。"那么多位置都被预约出去了?"他的目光扫过空荡的座椅,落在窗边那盆开得正艳的蝴蝶兰上,"看来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连蝴蝶兰都要占个座。"



    两名迎宾小姐对视一眼,丹凤眼的那位忽然挺直腰杆,旗袍领口的盘扣绷得紧紧的:"先生,我们这里是高档餐厅,消费高昂,可能不是你们消费得起的。"她的语气像淬了冰的针尖,"对面有家华莱士,可能更适合你们。"



    "穷人?"秦云重复着这个词,指尖轻轻摩挲着车钥匙上的金属纹路,"原来是怕我们付不起钱啊。"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在空气中激起细微的震动。



    胖子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惊得大堂里几位客人纷纷侧目。"云哥,这出戏演得妙啊!"他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要是有手机,真想把这出《狗眼看人低》录下来当屏保。"



    王雪则用手掩着嘴,眼睛弯成月牙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轻轻拉了拉秦云的衣袖,丝绸摩擦的窸窣声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秦云摊开手掌,一串造型独特的车钥匙静静躺在掌心。兰博基尼标志性的公牛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如同蛰伏的猛兽。



    "这个车钥匙,你们认识吧?"他的声音如同春日融雪,带着一丝慵懒的暖意。



    两名迎宾小姐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了心脏。"兰博基尼车钥匙?"丹凤眼的那位声音发颤,"这车钥匙,是真的假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旗袍下摆,绣着的并蒂莲被揉得皱巴巴的。



    秦云没有说话,转身面向停车场。夕阳的余晖中,一辆哑光黑色的兰博基尼revuelto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静静蛰伏在车位上。随着"滴滴"两声轻响,车灯骤然亮起,如同猛兽睁开了猩红的眼眸。



    两名迎宾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抽去了所有血色。她们的膝盖微微发抖,旗袍下的小腿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惑吗?"秦云转身时,车钥匙在指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两人如同被风吹倒的芦苇,连连鞠躬道歉。丹凤眼小姐的翡翠镯子在鞠躬时磕到桌角,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二位美女,现在可以请我们进去了吗?"秦云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能能能,贵客里面请!"鹅蛋脸小姐几乎是小跑着在前引路,腰间的玉佩在慌乱中撞到门框,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脆响。



    走进饭店时,胖子凑到秦云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云哥,这逼装得比迪拜塔还高!我刚刚看到她们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似的。"



    秦云无奈地摇头:"唉,本来想低调点,非要逼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就像非要逼一只老虎露出爪子。"



    王雪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虽然简单,但干净整洁大方。"她的声音如同晨露沾湿的花瓣,"不必非要穿一身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