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夜深人静，有人强行闯入书院。喧闹声中，董顺从床上坐起身来，让身边的香菱穿好衣服。 

 笃笃笃，有人敲响董顺的卧室房门：“董素卿在吗？” 

 虽然这件事是意料之中，但董顺还是佯作不痛快的样子：“谁打扰老子睡觉？” 

 那人很不礼貌地推门而进，为首的官员有些焦急，他身后跟着两个官吏，一个持刀一个持笔。 

 官员自我介绍道：“我是廷尉宣璠，实在有重要事情，不得不打扰董部尉休息。” 

 “堂堂九卿，这么晚了还在忙公务——请在客厅稍待。”董顺起身穿鞋，香菱虽然穿好了衣服，但依然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 

 宣璠连忙道：“不必穿鞋，也不必去客厅，时间紧急，我就在这儿问几句话。” 

 作为廷尉，他很清楚在这个奇怪的场合问话，对方可能会因为紧张而露出破绽，对他是有利的。 

 董顺便坐在床上道：“说吧，有何事？” 

 宣璠问道：“敢问今天黄昏酉时，董部尉在何处做何事？” 

 董顺反问道：“出什么事了？” 

 宣璠身后一个持刀的官吏黑着脸道：“一个六百石的佐官而已，廷尉问话，你回答就是，反问什么？” 

 宣璠瞪了手下一眼：“放肆！董部尉是董相国的儿子，岂能以寻常佐官而论？” 

 他又对董顺笑了笑：“董部尉勿怪，实在是事情紧急，我们几个心中焦躁不安，难免失礼。” 

 董顺道：“廷尉一心为公，我不怪你。今天酉时，我正和香菱打扑克——现在能说什么事了吗？” 

 宣璠死死盯着董顺的眼睛，道：“杨德祖死了。” 

 董顺吃了一惊：“什么？杨修死了？谁杀的？那杨司徒不得发彪啊！哦，他本来就是杨彪。” 

 宣璠道：“不知道谁杀的，正急着查呢——不知适才董部尉说的打扑克是何意？” 

 董顺道：“就是一种娱乐活动。” 

 宣璠追问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活动，是何种形式？” 

 旁边负责笔录的官吏也很为难，他甚至不知道扑克是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