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拿回首饰(第2页)

 孟晚琢磨了阵儿觉得不妥,“这个汤秀才从找媒婆,忽悠你们不给聘礼,甚至不像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你便是豁的出去直接告到学政那里,与他对峙上,他拿出那些首饰来说你是自愿的,你又当有何分说?不管学政信不信你,贴身饰品落在外男手里,若是乱传你失了贞洁,又当如何?” 

 琴娘哑着嗓子说:“我……不……怕,要……告……他!” 

 她一字一顿,恨得快要泣出血来。 

 李大嫂也是急得不行,她算是看着琴娘长大的,自己上火不说还要劝她,怕她钻牛角尖来,“宋夫郎不是都说了,咱们就是告了,学政大人也不见得会信的。” 

 李二嫂直接的多,她对孟晚说:“宋夫郎,本来就该谢您昨日的仗义,又是帮我们叫人请郎中来,本不该再好意思劳烦您,但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一家子男女老少的加一起也想不出个正经法子,今日便是你不来,我们也是要厚颜去请的。” 

 既到这个份上,帮肯定是要帮的。 

 孟晚先将琴娘扶坐到炕上,“既然嫂子们信任,那我就乱说两句,嫂子们听听就罢了,不用往心里去。” 

 李二嫂忙道:“宋夫郎放心,你只管直言,做不做是我们自家的事,与你无关。” 

 孟晚轻笑一声,说实话,便是李家人恩将仇报编排他些什么他也不怕,论没有证据的瞎说胡扯,李家人能扯得过他? 

 “首先告咱们肯定是要告的,但一定要先将首饰取回来再告,到那时就算他攀咬琴娘也没有证据。” 

 李二嫂愁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狗东西会藏到哪儿去,可怎么找啊?” 

 孟晚别有深意的说:“咱们不知道,但有人肯定会知道。” 

 李老爷子年轻时也是打拼过一番,挣下了家业才在府城安的家,人脉关系还都是在的,二儿子又在码头上混了个小头目当着,在城西找个人还是能找得到的。 

 城北的一处小巷子,乱七八糟蜂巢似的小院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其中一户大门紧闭,忽然有个报童上前敲门。 

 “谁啊?”里头传来一道询问声,谨慎没有立即开门。 

 报童喊:“可是府学汤秀才的家吗?有人送他昌平瓦舍的手牌,说是多出来的,请他带家里人去看戏。” 

 “看戏?”院门打开,开门的正是昨天在李家大闹一通妇人,她虽性子刁钻但年纪确实不大,困在乡下老家那么久,一听唱戏便忍不住开了门来,将汤秀才临走时的嘱咐抛之脑后。 

 报童将手牌交到妇人手中,“是啊,汤秀才已经去了,娘子的手牌我已送到,可持手牌到昌平瓦舍的平桥勾栏去看戏。” 

 妇人接过手牌,看了两眼后叫住报童,“唉,这上头写的啥啊?你说的平桥勾栏又怎么走?” 

 报童指点她,“娘子到城北主街上,一路往西走就能看到瓦舍招牌,进去后自有人告知平桥勾栏,将手牌给守门的伙计看了便能进入。” 

 妇人拿着手牌一阵稀罕,回了屋见孩子熟睡,大门一锁就拿着手牌出了门。 

 角落里隐着李家的人,李二哥看见开门的是那妇人后便咬牙切齿的说:“真恨不能进去将她孩子给掳了,到时看她们还不还东西。” 

 李二嫂拍他肩头,“可不能这么干,要是那姓汤的要鱼死网破,你就得被抓大狱去!还是稳妥些好,走,去老钱家门口守着去。” 

 两口子又悄无声息的回了家。 

 再说汤相公之妻汤娘子,欢天喜地的独自寻到昌平勾栏,问了人找到平桥勾栏门口,进了勾栏里位置在最上头,先是努了嘴嫌位置不好,但仍被台上的戏腔勾去了心神。 

 同一出《张协状元》,不同的戏班子,孤女上门寻夫被张协拒之门外毒打一顿,汤娘子看的是揪心不已,正是愤恨之际,忽而听到头顶上的包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柔娘,再倒上一盏茶来。” 

 “郎君~你若是中了状元,该不会像那张协似的弃了奴家吧。” 

 “哎呦,看我的心肝说的什么话,本相公若是中了状元,定休了家里的那泼妇,迎我的柔娘入门,到时咱们日日交颈缠绵,饮酒作乐,岂不快哉?” 

 “郎君说的我可是记下了,奴家便等着郎君迎娶~” 

 汤娘子头顶上的包厢里淫言狎语不断,听得她是火冒三丈。 

 姓汤的在家竟是诳她的,说是进学,竟是跑到勾栏里头狎妓!还说要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