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448.双绝合璧诛奸佞·宝剑凌云护道尊
朱知新身披染血道袍,白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望着满地横陈的门人尸首,浑浊的眼中盈满血泪。
庭院里,剑派昔日的亭台楼阁尽成废墟,梁柱断裂处还残留着突厥狼头图腾的焦痕,风中飘来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石飞扬搂着江采萍踏入山门,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光。
江采萍见此惨状,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石飞扬握紧玄霜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沉声道:“朱掌门,此仇不报,石某誓不为人!”
朱知新忽然挺直佝偻的身躯,颤巍巍地取来笔墨,在残破的宣纸上疾书。
他的手不住颤抖,字迹却苍劲有力,迅速草书一封,递与石飞扬,说道:“石少侠,烦请将此信送往少林。悟然大师德高望重,唯有请少林武僧乔装送信,集结五岳剑派,方能与突厥武林抗衡。”
石飞扬接过信笺,郑重道:“朱掌门放心,嵩山剑派之仇,也是天下武林之仇。我这就动身!”他转头看向江采萍,柔声道:“夫人,你……”
“我与你同去!”江采萍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美目含情,坚定地道:“石郎,你我早已是一体,生死与共!”石飞扬大笑,笑声震得断墙上的碎石簌簌掉落,豪爽地道:“好!有佳人相伴,何惧万里征程!”
他揽着江采萍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如两道流光般消失在暮色中。将信送至少林悟然大师手中,石飞扬决定去长安找李白,希望通过李白,向朝廷禀报突厥的狼子野心,早作准备,避免兵变。
江采萍听说要去拜访诗仙李白,更是激动万分,两人随即策马驰骋,连夜奔赴长安。
三日后,潼关古道上尘土飞扬。一支商队缓缓而行,马车上的货物盖着油布,却隐隐透出金属的冷光。石飞扬与江采萍扮作寻常旅人,混在人群中。
江采萍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低声道:“石郎,这些人步伐沉稳,绝非寻常商贾。”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突然加快脚步,装作不经意间撞上商队中的一人。
那人反应极快,手肘下意识地向后撞来。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施展“移花接玉”,将这一击巧妙地引向旁边的马车。
“轰”的一声,马车炸裂,露出里面暗藏的突厥弯刀和箭矢。“果然是突厥武士!”石飞扬暴喝道,玄霜刃出鞘,刀光如电。江采萍的长剑也已在手,梅香剑气弥漫开来。
商队众人见行迹败露,纷纷钻出马车,纷纷抽出弯刀,口中发出狼嚎般的呼喝,竟是突厥精锐天狼卫。为首的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天狼卫首领,戴着青铜狼首面具,挥舞着双钩扑来,怒吼道:“中原狗贼,敢坏我大计!若不斩汝狗头,誓不为人!”
他身后,三十名天狼卫结成“狼牙阵”,弯刀相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冰龙纹路,寒气顺着地面蔓延,瞬间将天狼卫的双脚冻在地上。他施展百胜刀法的“劈山岳”,刀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
刀气纵横间,两名天狼卫连人带刀被震成齑粉。
江采萍施展恒山派绝学“风雪梅花葬”,剑花如雪中寒梅绽放,每一剑都精准点向敌人的要害。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飞,宛如一朵盛开在修罗场中的白莲。
天狼卫首领见势不妙,突然抛出烟雾弹。浓雾弥漫间,石飞扬冷哼一声:“雕虫小技!”“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冰寒目光扫过之处,雾气瞬间凝结成冰棱。
那些隐藏在雾中的天狼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化作满地冰渣。
激战中,石飞扬瞅准时机,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三名天狼卫。
那三人顿时口吐鲜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缩成干枯猴形,坠落在地。
天狼卫首领惊恐万分,转身欲逃。
石飞扬哪容他走脱,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追上去,玄霜刃划出一道寒光,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红尘”使出!刀光闪过,首领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黄土路上,竟画出一个狰狞的狼头形状。
江采萍在清理完剩余敌人后,从一具尸体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她展开信笺,脸色骤变:“石郎,你看!上面写着‘碎叶城计划’,还提到朝中有人接应!”
石飞扬接过信,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怒骂道:“果然有内奸!走,夫人,我们即刻赶往长安。李白兄交游广阔,人脉通达,或许能助我们揪出这些叛国贼!”
他揽着江采萍跃上骏马,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却似两颗耀眼的星辰,照亮满是风雨的江湖路。
长安朱雀大街华灯初上,酒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石飞扬搂着江采萍穿行于人群,琉璃肌肤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玄霜刃隐于长袍之中,却难掩周身凛冽的气势。
街边醉仙楼传来阵阵酒香,亦夹杂着狂放的吟诗声。“李兄果然在此!”石飞扬推开雕花木门,只见李白斜倚在二楼栏杆,酒壶悬于指尖,锦袍沾满酒渍,墨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案上宣纸墨迹未干,“云想衣裳花想容”几个字力透纸背,却被泼洒的酒液晕染得支离破碎。
李白抬眼望见二人,醉意朦胧的眼中闪过惊喜,激动地道:“好个石兄弟!来得正好,陪我痛饮三百杯!”他扬手掷来两坛女儿红,坛口朱砂封印在半空炸裂,酒香四溢。
江采萍接过酒坛,却未饮,轻声问:“李兄,听闻寿王妃杨玉环……”
如此委婉地替石飞扬打听杨玉环的情况。
“哈哈哈哈!”李白突然狂笑,酒壶重重砸在桌上,酒水飞溅,讥讽道:“寿王妃?如今可是后宫宠冠群芳的杨贵妃了!陛下一曲《霓裳羽衣》,便教那杨家女飞上枝头变凤凰!”江采萍脸色骤变,手中酒坛险些跌落,惊叫道:“她不是寿王妻妾么?寿王可是当今陛下之子,这……这成何体统!还有天理吗?”
石飞扬却神色自若,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越声响,调侃地道:“李兄如此醉态,莫不是也为这美人折腰?”李白醉眼一瞪,抓起毛笔在墙上挥毫,胆大狂妄地道:“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杨某虽美,怎及诗酒快意?不过……”
他突然压低声音,酒气喷在石飞扬耳畔,提醒道:“华山岳青锋那厮叛变,在玉泉院布下七绝杀阵,与突厥人勾结。石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石飞扬点了点头,坐下来,陪已入仕途又不尽人意的李白喝酒。
江采萍生怕惊动朝廷暗卫和官兵,赶紧跑到走廊,守在厢房门前,替石飞扬和李白两人警戒。
和李白喝酒,石飞扬哪能不醉?石飞扬烂醉如泥之时,李白还没醉,他狂歌当哭,亦哭亦笑亦诗,又踢了踢醉倒在地上的石飞扬,示意江采萍尽快背走石飞扬。
江采萍慨叹一声:“如此喝法,安能长寿?”无奈地背起石飞扬,跑到另一家客栈订房住,生怕明天李白又来找石飞扬喝酒。
当夜,照顾好石飞扬睡觉,江采萍便身着夜行衣,如夜枭般潜入突厥使节营地。
月光下,帐篷内人影晃动,阿史那申正与一蒙面人密谈。她屏息靠近,忽闻“杨国忠”三个字,顿时心跳如鼓。正要细听,却不慎踩断枯枝。
“谁!”突厥猛将阿史那申暴喝,弯刀出鞘,寒光一闪。江采萍长剑急挥,施展恒山剑法“风雪梅花葬”,剑花如雪中寒梅绽放。然而,营地内埋伏众多,数十名突厥武士持着狼牙棒围拢上来,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江采萍顿时招架困难,命悬一时。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破空而来。
石飞扬琉璃肌肤泛着冰蓝光芒,玄霜刃划出三丈寒芒,关切地道:“夫人,我醒了,别怕!有我在!”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敌群,百胜刀法的“斩红尘”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劈出,刀气纵横间,两名突厥武士连人带棒被震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