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444.玉影梅魂惊侠魄·冰光竹影荡魔云(第2页)
他的歌声惊得路人纷纷避让,却引来一位白衣如雪的狂生。“好个‘美人如花隔云端’!”那人赞叹一声,手中的折扇轻点石飞扬肩头,说道:“兄台既有此等豪情,何不与我同饮三百杯?”
石飞扬转头望去,见来人剑眉星目,腰间酒葫芦系着半卷《蜀道难》,赫然是名动天下的诗仙李白。
两人席地而坐,石飞扬将酒坛抛去,醉眼朦胧,调侃道:“李兄若能即兴赋诗百首,我便以‘百胜刀法’助兴!”李白仰头痛饮,醉眼朦胧间挥毫泼墨,《将进酒》的狂草在月光下宛若蛟龙腾空。
石飞扬大喝一声,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幽蓝,竹棒残影与刀芒交织成雪,竟将漫天柳絮绞成齑粉。
“妙!妙极!”李白拊掌大笑道,“兄台武功之高,可比剑仙裴旻;李某若能习得一二,何惧朝中宵小?”石飞扬却收起笑容,凝视着好友腰间的金错刀,正色道:“李兄诗胆包天,近日可招惹了什么仇家?”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骤响。
十二名黑衣人呈北斗之势将二人围住,为首老者的铁扇上刻着消灾帮图腾。
“李白!你竟敢在《清平调》中暗讽王妃!”刘廛怒骂一声,手中的铁扇劈开夜色,又暴喝道:“今日,我等奉命取你项上人头!”石飞扬将李白护在身后,琉璃肌肤瞬间布满冰纹,关切地道:“李兄先走!待我料理了这群疯狗,咱俩再去醉仙楼痛饮三百杯!”
他竹棒轻点地面,使出一招“引狗入寨”,明玉功的内力化作漩涡吸力,竟将三名杀手扯得撞作一团。
刘廛见状,铁扇展开,毒烟弥漫间,十二人结成“葵花迷魂阵”。
“又是消灾帮和葵花教的劣徒,来得好!省得小爷那么麻烦去找尔等狗贼算账!”石飞扬怒吼一声,双掌劈出百胜刀法的“破乾坤”,凌厉的刀气裹挟着冰寒之气荡过,毒烟凝结成冰棱,阵眼轰然炸裂。
刘廛大惊失色,铁扇急点石飞扬周身大穴,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尽数反弹,扇骨竟生生插入自己肩头。余下杀手红了眼,弯刀如雨点般袭来。
石飞扬长啸一声,明玉功高速运转,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他施展出打狗棒法的“天下无狗”,竹棒化作万千虚影,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刘廛想要逃走,却被石飞扬的漩涡吸力拽回,紧接着,石飞扬握着青竹棒,一招“狗急跳墙”使出,直取刘廛之咽喉。
血光闪过,刘廛仰天而倒,惨死街头!
长安的晨钟惊起薄雾。
石飞扬望着手中半截竹棒,琉璃肌肤上的裂纹缓缓愈合。远处传来李白的《侠客行》,石飞扬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喃喃自语:“美人如幻,诗酒如梦……这江湖,倒比那冰魄寒狱更冷三分。”
长安的残雪尚未消融,石飞扬斜倚在醉仙楼的雕花窗棂上,琉璃肌肤映着楼外飘摇的酒旗。李白醉醺醺地将砚台推过来,墨汁溅在他月白长衫上,摇头晃脑地道:“石兄弟,且看李某新填的《忆秦娥》——”
话音未落,却见石飞扬突然弹起,竹棒挑起案上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竟将窗外射来的毒针尽数击落。
“消灾帮的老狗还没死绝么?”石飞扬冷笑道,琉璃眼眸扫过对面屋顶的黑影。
他将李白按在桌下,竹棒使出“戳”字诀中的一招“蜀犬吠日”,棒尖直刺檐角铜铃。
清脆的“叮”声中,七名黑衣人从瓦缝间暴起,为首者持着锯齿刀,刀背上串着九颗骷髅头——正是刘廛的师弟刘髯。“石飞扬,你以为你能逃出长安吗?哼!纳命来!”刘髯暴喝一声,他手中的锯齿刀劈开酒桌,木屑飞溅间,毒雾已笼罩整层楼。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化作屏障,将毒雾冻结成冰晶。
他抓起李白的狼毫笔,蘸着墨汁施展出“引”字诀中的一招“群狗争食”,笔锋所到之处,黑衣人手中兵器竟被内力震得寸寸断裂。
“好功夫!”李白趁机爬起,抓起酒坛砸向刘髯,怒喝道:“看李某这招‘酒仙投壶’!”
“哈哈哈哈!”石飞扬被逗得大笑起来,挥舞着竹棒与李白的狼毫笔相和,竟在混战中写出李白的《将进酒》。墨字如刀,每一笔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杀气,将消灾帮的杀手们逼得连连后退。
激战正酣,石飞扬忽见街心扬起漫天黄沙。他瞳孔骤缩,探手抓过李白,施展“千里不留行”跃下酒楼——方才立足之处,竟被数十支穿甲箭射成蜂窝,禁卫军铁骑驰骋而来,杀声震天响起。
石飞扬拎着李白,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出长安城,放下李白,从腰间神秘的鹿皮代里取出一辆马车,又拽出白虎,让白虎驱赶着马车,他和李白斜躺在马车里,呼噜大睡,甚是自在。
翌日,暮春的官道扬起阵阵黄沙,石飞扬斜倚在马车车辕上,碧绿竹棒挑着酒葫芦晃悠。
车内传来李白的醉吟:“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话音未落,酒葫芦已被石飞扬抢过,仰头灌下大半,调侃道:“李兄且省些力气,洛阳的醉仙楼还有三坛女儿红候着咱们!”
忽有山风送来梅香,夹杂着兵器相击的锐响。
石飞扬琉璃眼眸微眯,瞥见前方山坳处,一个白衣女子正被数十黑衣人围攻。她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却难敌对方人多势众,裙裾已染鲜血。
这白衣女子容颜清丽脱俗,肌肤胜雪,细腻柔滑,眉眼如画,细长的柳眉下,一双明眸宛如秋水般深邃。她鼻梁高挺,唇色淡红,不点而朱,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裙,衣袂飘飘,宛若云朵般轻盈。
“恒山派的云雾剑法?伊莉?爱妻?”石飞扬恍惚间,惊叫一声,将酒葫芦抛给李白,说道:“李兄且看场好戏!”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掠入战团。
但是,却故意装出踉跄模样,在黑衣人刀锋下“险象环生”,引得那白衣女子急呼:“公子快走!”
“姑娘救我!”石飞扬躲到女子身后,却趁她不备,用竹棒挑起她鬓边落梅,这才看清楚,此美并非伊莉,但是,容颜绝丽。女子又羞又急,剑招更乱。
消灾帮的恶徒见状,狞笑着围拢过来,戏谑地道:“小娘子,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救人?”
石飞扬突然收起嬉皮笑脸,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他手中的竹棒如毒蛇出洞,施展出“打狗棒法”的“戳”字诀,一招“蜀犬吠日”使出,棒尖连点七人穴道。
被点中者顿时僵立如冰雕,真气在体内炸开,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
“你.……你竟是武林高手!何门何派?”白衣女子惊得后退半步,颤声惊问。石飞扬咧嘴一笑,竹棒挑起她一缕青丝,嬉皮笑脸地道:“姑娘好眼力!在下石飞扬,这根竹棒除了逗姑娘开心,还能……”
话未说完,忽有三道寒芒破空而来。石飞扬神色骤冷,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化作屏障,将飞来的毒镖冻结成冰棱。
他反手施展“移花接玉”,冰棱竟反向射回,洞穿三名杀手咽喉。
“尝尝小爷的‘落水打狗’!”石飞扬怒吼一声,左掌却推出百胜刀法的“劈山岳”,掌刀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掌风劈出。刀气过处,砂石飞溅,黑衣人手中兵器纷纷震碎。
有杀手妄图偷袭,却被石飞扬的漩涡吸力扯得撞向同伴,骨肉相搏之声混着惨叫,在山谷间回荡。
激战正酣,石飞扬忽见敌方阵中飘出黑色令旗——竟是消灾帮长老亲自带队!
那长老手持判官笔,笔尖泛着幽蓝毒光,威胁道:“石飞扬,上次让你逃了,这次……”
“这次该你逃了!”石飞扬不等对方说完,便不屑地道了一句,手中的竹棒已使出“缠”字诀中的一招“死拉狗尾”,缠住判官笔猛拽。
那长老立足不稳,踉跄向前。石飞扬的左掌趁机施展“斩红尘”,掌风如刀,“咔嚓”一声脆响,将对方劈成两半!消灾帮的恶匪,吓得跌跌撞撞而逃。
血腥气弥漫间,白衣女子已收剑而立。
她望着石飞扬,脸颊微微发烫:“多谢壮士相救,小女子江采萍,乃恒山派弟子……”
“原来是江姑娘!”石飞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很熟悉江采萍似的,亲切地道了一句,又甩了甩竹棒上的血迹,突然凑到她面前,雅谑地道:“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共赴洛阳?那里的梅花,可比这里的血梅好看多了。”江采萍羞得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石飞扬的调侃声:“姑娘慢走!若想见识真正的‘幼犬戏球’,洛阳醉仙楼三层,小爷随时恭候!”
李白倚着马车大笑:“石兄弟,李某醉心美酒,你却独爱美人!”
石飞扬晃了晃竹棒,望着江采萍远去的背影,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自嘲道:“美酒易得,佳人难求。李兄,咱们加快脚程,洛阳的梅花开得正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