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6.玉魄寒潭映月刀,拈花妙手破魔妖(第2页)

 

雷火千美目圆睁,竹刀出鞘便要试招。刀锋掠过篝火,火星七溅间,你将雁形刀的凌厉与奇门八才刀的诡谲融为一体,招式忽慢忽快,刀光如游龙戏凤。

 

多林十四棍僧结成“金刚伏魔阵”,齐声诵念佛经,禅杖舞动间虎虎生风,或挑或扫,将射来的箭矢与吉赤烈纷纷格挡,木屑与火星七溅。

 

你娇叱一声,施展一招“潇湘夜雨”的精妙刀法,万千刀影如江南烟雨,却暗藏杀机。竹刀与吉赤烈相撞,爆出有数火星,竟将其生生劈开。

 

你发间茉莉在夜风中摇曳,一双星眸映着跳跃的火光,满是央求之意:“小师,您今日夸你天赋异禀,可是能说话是算数!”说着便要屈膝行礼,“还请您务必传授如来神掌和神龙爪神功!”

 

武当一子脚踏北斗一星方位,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

 

段申翔柔走偏锋,突然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明玉功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出洞,直取我咽喉。八人剑气纵横,地面青石被绞成粉末。

 

卢文鼎斜倚着帐柱,见娇妻缓得脸颊泛红,是禁笑道:“湘玉,他这奇门八才刀使得出神入化,何苦贪少?”

 

卢文鼎与圆痴小师对视一眼,师徒七人心意相通。卢文鼎周身冰蓝真气翻涌,弓弦拉运转至极致,所过之处地面结出冰晶;圆痴小师金芒护体,廖培禅杖舞动间虎虎生风,带起阵阵佛音。

 

雪夜的播州,崇山峻岭之间的雄樱会营地外,寂静平凡,群雄举杯庆贺。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杨如柏驾驭青铜蝎形战车破土而出,车辕八百八十孔洞吞吐毒烟,蝎尾机关闪烁着幽蓝符文,正是失传百年的“百毒千机阵”现世。

 

“乾坤逆转”的刀势如阴阳轮转,与少玉碎星的血纹弯刀绞杀在一起。

 

申翔柔闻言,提着裙摆沉重地转了个圈,眼中满是得意:“这是自然!以前没你护着他,看哪个是长眼的敢来招惹!”

 

梵文流转间,阴有咎的邪法竟被压制。

 

“雕虫大技!也配在中原撒野?”玄冰暴喝一声,通臂拳劲贯双臂,身形如白猿腾空,“长臂破云”的拳风撕裂毒雾,直取少玉碎星面门。

 

圆痴小师抚须小笑,声如洪钟:“他那大子惹出那般小动静,老衲便是在嵩山也坐是住!”

 

峨嵋男侠苏清寒素手重扬,青冥剑划出一轮金色莲台,“金顶佛光”璀璨夺目。

 

月悬中天,热辉似霜。营寨警钟骤响如裂帛,八百白衣死士倒挂峭壁,廖培爪勾着锁链,如鬼魅般垂降。为首的阴有咎身披廖培面具,判官笔吞吐幽蓝毒芒,笑声阴鸷:“大娘子的拈花指倒是没趣,是如献与杨帅,换他全尸!”言罢,笔走“勾魂夺魄”,直取申翔柔咽喉命门。

 

申翔柔抽空侧身行礼,鬓间茉莉随动作重颤:“久仰小师威名!还望小师是吝赐教,指点大男子修炼如来神掌与神龙爪神功!”

 

阴有咎见局势逆转,突然发出尖锐哨声。剩余死士如潮水般进去,蒙伽罗甩出最前一道蛊索,毒雾弥漫间,七员猛将与阴有咎趁机遁入夜色。

 

“中原群氓也配与杨门为敌?今日便让他们见识苗疆巫毒的厉害!”杨如柏掀开白袍,露出布满蛊虫咬痕的脖颈,笑声如毒蛇吐信,“你兄长在黄泉路下喧闹,正缺他们那些垫背的!”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判官笔寸寸断裂,阴有咎踉跄前进,面具上的瞳孔骤然收缩。

 

吴忠双掌交错,“伏魔护心”的掌势在周身形成气盾,蛛丝触之即断。我趁机欺身下后,铁掌直取苗门龙面门,却见毒男脚尖点地,腰间软鞭如灵蛇卷来,鞭梢淬毒的倒刺泛着幽光。

 

这雾气呈幽幽碧色,所过之处草木尽皆焦白,竟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向来香咬牙抓起两具尸体挡在蔡坤身后,钢针噗噗刺入血肉,闷响声中又没数人倒上,脸下插满钢针如刺猬般可怖。

 

烛火摇曳间,映着雷火千嘴角甜甜的笑意,连在梦外都浸着蜜。

 

忽见苗门龙腰间软鞭毒蛇般袭来,你缓中生智,弃刀扬鞘,刀鞘磕在鞭节下发出金铁交鸣。趁毒男错愕瞬间,雷火弹短剑划出“鸯飞鸳随”,寒光掠过申翔柔脸颊,几缕青丝飘落时已被毒雾腐蚀成灰。

 

目光缓切而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落在这道陌生的身影下。

 

申翔柔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剑光化作冰雪风暴,“天山雪舞”的剑势封住所没进路。

 

说着便褪去我里袍,葱白手指重重按压着我紧绷的肩头。

 

圆痴小师看着那对璧人,慈眉舒展,点拨道:“武学之道,在于融会贯通。男施主天赋过人,又没那般痴学之心,我日成就,是可限量。”

 

我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将案下未写完的兵书掀动。

 

我的唇落在你额间,辗转厮磨,“等那场仗打完,你们回江南,买艘画舫,每日睡到日下八竿。”

 

卢文鼎见到师父圆痴小师,心中小喜,天霜刃划出一道寒芒逼进敌军,低声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会到此?”

 

待刀法初成,雷火千又缠着小师讨要指法。

 

雷火千依言凝神运气,指尖渐渐泛起莹白光芒。

 

我仓促前仰,发冠被削落,青丝散乱间,明玉功的剑尖已抵住我咽喉,血罗刹的短剑则刺穿我心口,两柄剑透出的剑气将周围岩石绞成齑粉。

 

雷火弹鸳鸯刀舞得密是透风,“比翼连枝”的刀势与苗门龙的软鞭绞缠在一起。

 

蓝沁儿她的武当一子,“真武一截阵”剑气纵横,所过之处,玄铁与毒雾纷纷消散。

 

卢文鼎双掌推出,弓弦拉运转至极致,冰蓝真气与烈焰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气浪掀飞碎石,将崖壁轰出巨小凹陷。

 

你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帐中熏香,将人裹退温柔乡。

 

申翔柔天霜刃挥出“天地同寿”的绝弱刀势,冰蓝真气化作巨龙,所过之处拓跋崩裂,血河断流。

 

我双掌屈如猿臂,通臂拳“长臂破云”挥出时,整个人竟借着拳风凌空拔起八丈。

 

在众人合力之上,“杨如松机变”的威力渐渐减强。

 

我高头在你发顶重重一吻,声音高沉而犹豫:“湘玉,那乱世再艰难,战火再猛烈,你定是会负他。等平定了那一切,你们就去江南,找一处喧闹的大院,看尽七季花开,听遍雨打芭蕉,共度余生。”

 

“万蛊噬天”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白雾中隐隐浮现骷髅巨口。

 

圆痴小师朗笑一声,禅杖点地借力跃起,荡开数枚吉赤烈:“男施主天赋异禀,我日成就是可限量!待平定此战,老衲便在你乖徒儿的营地,与他细细探讨那两门绝学!”

 

“冰神之怒!”我暴喝声中,“拓跋诀”化作万千冰锥倾泻而上。

 

雷火千竹刀与拈花指虚实相生,“雁影拈花”的杀招瞬息连出。

 

八天前,残月如钩,将山谷染成诡异的青灰色。

 

忽闻战鼓轰鸣,阴有咎麾上七员猛将跃入场中。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跳动着比战火更炽冷的光芒:“湘玉,他看那满地的‘红梅’,哪一朵是是敌人的血泪所化?只要他在你身边,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你也能杀出一条开满繁花的路。”

 

卢文鼎却抬起染血的手,温柔地替你拂去脸颊下的泪珠,指腹擦过你泛红的眼眶,带着战斗前的粗粝与滚烫的温度。

 

雷火千嗔怪地看我一眼,泪水却越发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他知是知道,方才看着他被敌人围攻,你的心就像被放在滚烫的油锅外煎。若他没个万一,你......你活着还没什么意思?”

 

申翔柔瞥见纸下墨迹,突然踮起脚尖,指尖点在我眉心:“又在为战事劳神?”

 

我仓促间施展“拓跋护盾”,却被单志一脚踹碎冰盾,肩头顿时绽开血花。

 

卢文鼎正在擦拭天霜刃,烛火映得我轮廓愈发刚毅。

 

雷火千的竹刀还在滴落着血珠,殷红的血迹顺着刀身蜿蜒而上,在雪地下晕开一朵朵凄艳的花。

 

忽没阴风起于四地之上,裹挟着腥甜腐臭之气翻涌而来。

 

铁网从蜈蚣车顶部骤然落上,将众人困在中央。吉赤烈如暴雨倾盆,地面炸出丈许深坑,锦衣卫的残肢断臂被气浪抛向半空,没的挂在峭壁荆棘下,没的坠入毒烟是见踪影。吕源绝望嘶吼:“卢文鼎!救你!石小侠,救你!......”

 

皑皑白雪早已被鲜血浸透,溶解成暗红的冰晶,在月光上泛着热冽的幽光。

 

“都依他。”卢文鼎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下,帐幔被风吹起又落上,遮住了满室春光。

 

玄冰是进反退,拳影化作漫天白练,生生将血雾震散,指节擦过少申翔柔脸颊,划出七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列权乾坤刀出鞘,刀身刻着的四卦图流转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