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能让夫人知道杳杳(第2页)

阴冷的屋舍,后背却几乎要渗出汗。

她硬着头皮开口:“许多年前的事了,您要奴婢说,奴婢也已说不出来;总归是奴婢言行不一,说了要走,如今却又赖在您身边……”

脑后如有一根根细密的银针,刺破头皮,扎入骨血中。

他试着把人放进梦境中,放进东厢房里。

却没法接受。

扶了扶发胀发烫的前额,谢云章阖目,等到心绪平复。

才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次浅黛立刻回:“奴婢自幼跟在三爷身侧,出了府难以维持生计,故而后来又回了府。”

“那时三爷还在跟奴婢怄气,不肯叫奴婢回来伺候,幸得主母宽待,还是叫奴婢留在了府中……”

这是她一早就编好的谎话,她得到的旧事粗略,且没有任何细枝末节。

独居小院的这些时日,孤枕难眠的夜里,她就一遍遍回味着。

想象自己就是“杳杳”,自幼养在三爷身边。

男人“腾”地起身。

他尚未回屋换过衣裳,绯红的官袍配上肃穆的神情,衬得他威严异常。

每逼近一步,浅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猛烈跳动一下。

“你在说谎。”

森寒的话语入耳,更是吓得她一哆嗦。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她只能强撑着坚持。

“既然离了我便难以维持生计,那又为何要负气离开?在我身边养了那许多年,我就是这样教你的?”此其一。

其二还是她的说法,并不能叫自己信服。

那种又怕又痛的恐惧,像是心被硬生生撕扯下一块。

她若肯回来,自己又怎会同她置气,乃至叫她不得不投靠主母?

漏洞百出,不堪信任。

浅黛顶着他的审视,指甲已然刺破手心,却感知不到痛。

她试图低下头掩饰惨白的面色。

忽地喉间一紧!颈项被掐着,头颅被迫昂起,直直对上男人目光。

“说啊。”

他越是平静,就越是慑人,虎口越收越紧。

濒死的窒息下,浅黛眼泪溢出,隔官袍握住男人手腕,拼命想着破局的法子。

她想到闻蝉,想到刚成婚那两日,两人三天两头争执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