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谢云章 我不许你纳妾。”(第2页)

 故而闻蝉只说:“又不是给我暖床,得看你的意思。”

 潜意识里,她想听见男人坚定的拒绝。

 可事与愿违,他说的是:“若你肯,便交给你置办。”

 闻蝉在这句话里愣了愣。

 若她肯,什么叫若她肯?

 所以他是想的,只是生怕自己这做妻子的不肯,才迟迟拖着没有把人收了,是这个意思吗?

 她一步步向人走去,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看上了浅黛?怎么自己一点都没瞧出来?

 不,不,不一定。

 男人得分成两截来看,他对人想必是没什么真情实感的,可他是个男人。

 这么多日,在自己身上得不到满足,便想寻个听话的伺候着。

 可是……

 闻蝉闭上眼,勉力甩甩脑袋,想把这些念头从脑中甩出去。

 问他:“刚刚,你和她在屋里做什么?”

 谢云章薄唇紧抿。

 片刻后,胡乱搪塞:“没做什么。”

 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来。

 自打嫁进来之后,被老太太为难,被主母为难已是常事。

 她和谢云章停不下来地吵,她为人流了数不清的眼泪,却没真想过要放弃他。

 可是现在……

 她忽然失了所有筹谋,像个迷路的孩子,怔怔立在原地。

 眼眶酸涩,她坐到合欢桌另一侧,尽力不叫人瞧见。

 “你看中的是浅黛,是吗。”

 谢云章叹了口气。

 分明是她看中的,何故非要推到自己头上?

 昨夜虽不是很顺畅,可就叫她这样痛恨?恨到要胡乱塞个女人给自己?

 他方才也不过是把人叫进来问话,将信将疑听了许多从前的事,还是说没法下定论,她是否是梦中的杳杳。

 可她说的故事,或是回忆,那样绘声绘色。

 她说东厢房那张羊毛地衣,是自己为她添置的,只因她喜欢赤足在地上走,自己怕她着凉。

 还说自己曾许诺过,将来娶了妻,是要纳她做贵妾的。

 当然,被遗忘的承诺,谢云章不会往心里去。

 只是这些事,虽是从前发生的,却也实在不好说给现在的妻子听。

 他太久没出声,屋里气氛沉闷到极致。

 闻蝉忽然重重舒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争取,原谅他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