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从未献媚于我

谢云章能从石青那里得知这两年的经历,但房中事隐晦,只能自己慢慢试探摸索。

 摸索着摸索着,沉沦失控也是常态。

 毕竟无论怎样亲吻抚弄,他的杳杳都只会软软圈着自己回应,或是欲拒还迎对他说“轻点”。

 就这样过了三天。

 次日便是休沐,谢云章策马自皇城外返回杨柳巷,在宅院外下马时,失去的记忆忽然争先恐后涌来。

 他又想起来了。

 石青正要将马牵走,却听自家大人说:“等等。”

 在街市上寻了间客栈,石青照吩咐买来纸笔。

 谢云章足足写了一个时辰,仍觉自己记录的这些事不够详尽,可是太晚了,他必须要回去。

 他还记得失去记忆的感受。

 像伸手去抓一阵烟,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从指缝溢出、流失。

 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助了。

 上一次还是十二岁那年,忽然被告知生母离世。

 “今日怎么这样晚?”

 已是八月中旬,秋分早过,日落越来越早了。

 谢云章回来时,庭院里已然掌灯,美人发髻松绾,提着个暖黄的灯笼朝自己款步而来。

 他一时看得入迷。

 待反应过来,闻蝉已走到他面前,“还不进去?”

 闻蝉也察觉了些不寻常,前几日夜里,谢云章总束手束脚,再没了往常得寸进尺那股劲。

 今日见他,又觉得和前几日不同。

 谢云章接过她手中提灯,长臂一揽,将她拢到身侧。

 “冷吗?”

 闻蝉摇摇头。

 前几日的不寻常似乎又成了错觉,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夜风里,他沉声解释:“今日被几个同僚绊住,回来得晚些。”

 他说,闻蝉便信,半分不曾起疑。

 屋里备好了晚膳,只等谢云章回来一同用。

 闻蝉告诉他:“今日国公府派人过来了。”

 谢云章扶碗的手一顿,“可曾为难你?”

 “那倒没有,只说老太太病中见不到孙子,病况愈来愈重,叫我这为人子女的存些良心,放你回去探望老太太。”

 谢云章怎会听不出这些深意,笑中颇有无奈。

 “祖母称病有些时日了,怕是苦等我不回,如今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