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明珠不语
第111章 国公爷得服老(第3页)
这是老国公的心病。
儿子成了功臣,他这老子却被一脚踹下来。
回了家又被这儿子忤逆,自然急着找回当爹的威风。
嘴上是不肯认的,他趴回去,又问:“那就由着他,把那泼妇迎进门?”
说回闻蝉,老太太今日也立在后头看得真真的。
“她倒是个有主意的,要软能软,要硬能硬,也知道心疼三郎。只是好女不二嫁,自古如此,她却扔下前头那个,转过来攀附三郎,可见不安分。”
“那母亲的意思是?”
“先别着急,咱们得把三郎的心,先拉回家里来。”
……
杨柳巷,闻宅。
闻蝉遣石青去请大夫,自己则帮他褪下血淋淋的中衣。
他生得比寻常男子白些,两道深紫的血痕横亘在脊背上,密密麻麻往外渗着血珠,简直触目惊心到极致。
光是替他将粘连的衣裳褪下,手腕都禁不住发抖。
偏偏两道新伤之下,还交错着数不清的陈年旧痕。
“吓到了?”
她一直没出声,谢云章便侧过面庞看她。
她眼底没有惧怕,是闪着泪光的疼惜。
“这里……”
柔软的指腹落在身后,避过他伤处,轻抚着问:“这里是为什么?”
谢云章看不见,旧痂早已愈合,但他能猜想,闻蝉是在问那些旧伤。
“悔婚,坏了安远侯府的颜面。”
闻蝉今日只看他挨了一棍,当年也并不在场,可早些年看过其他公子受罚。
老国公的棍棒不讲父子情,全看惹下的事端有多大,他的怒火有多盛。
这样错落密布的伤痕,十九岁手无实权的谢云章,是如何拼命反抗,才退掉和侯府的婚事。
前额抵上他颈下疤痕,他身上除了惯熏的沉香,还有血腥气,和强忍痛楚的冷汗。
闻蝉却不觉得难闻,牢牢抵着他,像要将这些疤痕都烙进自己心里。
压抑的啜泣声从身后传来。
谢云章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今日只挨两下,没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