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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起那条做工精致的镶玉腰带,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和休书,那本奏折放在一起。

 究竟是用来取悦谁的?

 他思虑深沉,都没注意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映红本是再不想接近这男人的,可浅黛今日刚被打,屋里所有人都只围着闻蝉打转,只能她硬着头皮来提醒了。

 “……三爷,到晚膳的时辰了。”

 她言简意赅,男人却支着头,望着榻上,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

 “三爷……”

 “不吃。”

 谢云章似被惊醒了,面色差到极致,身子坐正些。

 映红忙转身跑了,半刻不敢多留。

 伺候完闻蝉擦身喝药,青萝和陆英都退了出去。

 谢云章仍旧坐在那里,默背那张颇为复杂的药方。

 他虽忘记先前的人和事,背过的书却烂熟于心。

 因而,他要把这药方背下来,以备今后还有什么万一。

 闻蝉身上冷汗消退,抱着汤婆子醒来时,已近二更天。

 这一天发生的事还挺多。

 她慢吞吞回想一遍,躺到这榻上之前,自己并未与他和好。

 她们还在吵架呢。

 谢云章闲来无事,一会儿回想那箱子里的东西,一会儿又默背那张药方。

 见她醒转,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一口气。

 “好些了吗?”

 语调温和,闻蝉默默想着。

 故而也没太给他脸色,轻轻点头。

 谢云章等了很久很久,实在想知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闻蝉没看他,眼睫低低耷拉着,“嗯。”

 “你和你前一个丈夫……”

 只听这几个字,她拳头便捏紧。

 “你别问了!”

 一睁开眼就又要被他嫌恶,他就算真的很介怀,就不能稍微憋一憋,等到自己好了再吵吗?

 撑着床榻,她默默翻身向里。

 “今日身上不方便,公子去书房将就一晚吧。”

 谢云章薄唇紧抿。

 其实是想问,她和前一个丈夫,相处如何?

 那参奏上罄竹难书,说他强夺人妻之事,又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