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明珠不语
第129章 见到她之后,谢云章谅解了自己(第2页)
他只得又强硬拨下缠在腰间的手臂,转过身,见她仰起的面颊不仅无畏,甚至都是对自己的诘问。
恃宠而骄成这样,他似乎也只能怪从前的自己。
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
“好!”
眸光对峙下,闻蝉回身摘下沉重的凤冠。
又忿忿抱住男人手臂,“你有公务是吧?那我陪你去书房。”
看似让步,神情却仿佛在说:你最好真有天大的事,叫我不会怪你。
谢云章很想揉一揉眉心,可惯用的右臂被她抱住了,“朝中政务,你一介女流懂得什么?”
闻蝉听见这话,忽然就松开他。
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
若非与人相伴多年,化成灰她都能认出谢云章,她简直要疑心眼前人是不是旁人假扮的。
那些朝堂政事、官场倾轧,分明是年幼时他一桩桩教会自己的。
如今却对着她问,她懂什么。
“你怎么了?”
不待人答,又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谢云章有意隐瞒自己的离魂症,自然也提前打听过这新婚妻子之事。
“你姓闻,单名一个蝉字。是忠勤伯流落在外的女儿……”
“呵。”
他的话,被闻蝉一声冷笑打断。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今日种种不寻常,他掀开喜帕时面上并无半分欢欣,分明为洞房夜克制隐忍了不知多少回,却借口公务缠身要去宿书房。
没立刻从他口中听见“杳杳”二字,闻蝉才终于确信:
“你不记得我了吗?”
此事于她并不稀奇,毕竟才找回一个忘记所有事的父亲。
可忽然之间,又发生在谢云章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相守终身的男人。
谢云章看着她松开手,低垂的眸中似有泪光。
他又发现了这位新婚妻子一个长处:
她很聪明,且敏锐。
或许自己是真的对她情根深种过,仅一点态度上的异样,就让她察觉了自己的离魂症。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必故作隐瞒:“从前的事,我的确都不记得了。”
泪珠淌下她敷粉的面颊,挂到下颌时,好似一颗粉白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