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有巧合,全是强求

 “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和哥哥没本事傍身,便以偷窃为生。” 

 “有一日盯上了大人,窃走他挂在腰间的锦囊,还当他这等人物,怎么也是腰缠万贯。” 

 “却不想锦囊抽开来,里头是一个更小的香囊,线头都松了,也不知被人抚过多少遍。” 

 “就那么一个旧香囊,我被抓住以后,大人大发雷霆,险些要将我打死。” 

 “那个香囊,是娘子绣的吧?” 

 闻蝉一言不发地听着。 

 十二岁时情窦初开,以祝他高升为虚名,闻蝉赠了一个白底青竹纹的香囊。 

 无关风月,心意只她自己知晓。 

 “我不知你偷的是哪个。” 

 “就那个白的,上面绣了竹子,到琼州以后,我还见大人戴过几回!” 

 闻蝉也见过。 

 当时还在误会,觉得他惺惺作态。 

 “不是我绣的。” 

 “娘子,你怎么能撒谎呢!” 

 撒谎又怎么样。 

 陆英始终沉默不言,见石青激动,才拉了他一把。 

 “好,这个香囊不提。” 

 他转而又道:“那娘子知道,大人是怎么寻到你的吗?” 

 闻蝉也曾万分困惑。 

 在这千里之外的琼州,她用着谢云章不曾知晓的本名,平日出门皆是坐车。 

 他却一下找到了檀颂府上,好不稀奇。 

 “大人找您,便似大海捞针。” 

 “听见哪个女人聪明,哪个女人漂亮,别管是未嫁的姑娘,旁人的老婆、小妾、使婢,他连寡妇都非要见一面。” 

 “旁人都疑他风流成性,只有我们这些身边人知道,他一直在找同一个人。” 

 “每次沐浴更衣匆匆赶去,再闷闷不乐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来。” 

 “这次到琼州,只是偶然听谁说了一句,檀大人的妻子擅茶道,他便急急赶去府上相见。” 

 “若当日见到的不是您,我们还得把整个琼州翻一遍!” 

 石青至今记得那日,主子面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 

 像是作于纸上的画中人涌入生机,他在尚未整顿好的官驿中徘徊,又喜,又急,又恼。 

 最后告诉他们,往后都不必找了。 

 “娘子你说,这世上的男人,谁会比大人更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