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终局倒计时(第3页)

 

"密码本换解药,很公平吧?

 

"沈清歌的手术刀泛着蓝光,

 

"还是说...你连亲生女儿的命都不要了?

 

"

 

无线电突然传来小满的啼哭,同时苏阑音锁骨下的胎记投射出全息地图,显示浦东某处建筑群的立体结构——正是日军秘密毒气库!

 

"原来如此...

 

"沈清歌的刀尖颤抖起来,

 

"白薇把你的胎记改造成了活体密钥!

 

"

 

垂死的苏阑音突然翻身,密码箱喷射出神经毒素。沈清歌在癫狂中自曝真相:

 

"傅母当年发现我们调换婴儿...所以小林大佐不得不毒杀她...

 

"

 

暴雨中冲出真正的傅溟川,他怀中的小满胎记正与苏阑音共鸣发光。

 

当父女俩的手同时按在密码箱上时,箱体裂开,露出装着七瓣菊解药的琉璃瓶。

 

"结束了。

 

"傅溟川抱起虚弱的苏阑音。

 

"不...

 

"她望向疯狂大笑的沈清歌,”她刚才说...傅母是被...

 

"

 

惊雷炸响,沈清歌趁机将手术刀刺向小满。

 

枪声与闪电同时劈下,顾淮安从墓碑后现身,手中的枪冒着青烟。

 

“抱歉老傅。”他看着沈清歌的尸体,“她知道的太多了。”

 

傅溟川沉默地捡起从沈清歌身上掉出的怀表——里面嵌着的照片上,年轻的傅父正与穿和服的小林原二举杯共饮。

 

战后的第三个复活节,上海法租界的圣依纳爵教堂挤满了礼拜的人群。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苏阑音的发梢上,她低头为女儿整理蕾丝裙摆,手指忽然一顿——小满锁骨下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比往日更加清晰。

 

“妈咪,沈姐姐教我唱新歌了。”三岁的小满仰起脸,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苏阑音的笑容僵在脸上:“哪个沈姐姐?”

 

小满指向唱诗班的方向。

 

一个戴着珍珠发卡的女孩正站在管风琴旁,她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苏阑音的血液瞬间冻结——那个女孩的侧脸,和沈清歌一模一样。

 

管风琴的乐声骤然变调,熟悉的《月光》第三变奏在教堂穹顶下回荡。

 

苏阑音猛地站起身,却见那女孩转过头,冲她轻轻眨了眨眼。

 

“七月十五,子时……”女孩的歌声混在圣歌里,只有苏阑音听得真切。

 

“溟川!”她下意识去抓身旁的丈夫,却发现傅溟川的鎏金怀表突然停摆——这是军统最高级别的警报信号。

 

教堂大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阳光里站着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女人。

 

她牵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戴镣铐的男人。

 

苏阑音的呼吸停滞——那个男人,是傅溟川的父亲。

 

“父亲?!”傅溟川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男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毫无焦距,机械地重复着:“地窖……钢琴……七个孩子……”

 

穿旗袍的女人轻笑一声,摘

 

“好久不见,姐姐。”她的声音甜腻如蜜,“没想到吧?我回来了。”

 

小满突然挣脱苏阑音的手,跑向彩窗下的阳光。

 

当光线穿透她锁骨下的胎记时,地面上竟投射出一幅完整的上海地下间谍网地图,每一个红点都标注着名字——最后一个,赫然是现任上海市长的英文秘书。

 

苏阑音冲向小满,却被苏婉莹拦住。

 

“别急呀。”她晃了晃手中的怀表,“你以为沈清歌真的死了?她可是‘夜莺’啊。”

 

教堂的彩窗突然全部碎裂,玻璃碎片如雨般坠落。

 

傅溟川一把将苏阑音和小满护在身下,抬头时,苏婉莹和傅父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教堂地下室。

 

顾淮安从侧门冲进来,脸色煞白:“老傅,刚截获的密电——‘钟摆’苏醒了!”

 

“钟摆?”苏阑音看向傅溟川。

 

“军统最高级卧底,代号‘钟摆’。”傅溟川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父亲。”

 

地下室的铁门缓缓打开,阴冷的风裹挟着腐朽的气息涌上来。

 

管风琴再次奏响《月光》,这一次,琴声里夹杂着孩童的哭声。

 

小满的胎记突然剧烈闪烁,她指着地下室,用不属于孩童的冰冷语调说:

 

“妈咪,他们在

 

——

 

傅公馆的玫瑰开了第三茬,苏阑音坐在花园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满教她的那首法国民谣。

 

旋律婉转,却在某个转调处藏着微妙的摩尔斯密码——**「地窖钢琴,七键同按」**。

 

“妈咪,沈姐姐说这是秘密。”小满趴在她膝头,锁骨下的胎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苏阑音的手指一颤,奶瓶落地。

 

“哪个沈姐姐?”她的声音绷得极紧。

 

小满歪着头:“就是穿紫裙子的沈姐姐呀,她每天晚上都来教我唱歌。”

 

苏阑音的血液瞬间冻结——沈清歌已经死了三年。

 

深夜,苏阑音独自潜入地窖。

 

那架染过无数人鲜血的施坦威钢琴静静立在黑暗中,琴键上落满灰尘。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小满哼唱的旋律,按下第七个黑键——

 

钢琴内部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整个琴身向后移动,露出墙上的暗门。

 

门上的锁孔形状,赫然是一只展翅的蝴蝶。

 

苏阑音颤抖着将小满的胎记贴近锁孔,蓝光闪烁间,暗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间狭窄的密室,墙上贴满了发黄的照片。最中央的那张,是年轻的傅父与穿和服的小林原二举杯共饮,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37.8.13**。

 

南京沦陷前夜。

 

“钟摆计划……”苏阑音喃喃念出文件上的标题。

 

文件详细记录了傅父如何以商人身份潜入日军高层,又如何被注射药物控制,成为双重间谍。

 

最后一页是一张名单,上面列着七个孩子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胎记密钥」**。

 

小满的名字排在最后。

 

“原来如此……”苏阑音的手指抚过纸页,“他们用孩子做活体密码本。”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夫人果然聪明。”沈清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可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苏阑音猛地转身,却见沈清歌举枪而立,身旁站着目光呆滞的傅父。

 

“你……没死?”

 

沈清歌轻笑:“‘夜莺’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她扣下扳机的瞬间,地窖的门被轰然踹开——

 

——

 

百乐门重新开张那夜,舞台中央的歌女戴着珍珠面纱,嗓音如泣如诉。

 

当她唱到**“明月几时有”**时,苏阑音看清了她手腕上的樱花刺青——与沈清歌尸体上的纹身分毫不差。

 

歌女谢幕时“不小心”打翻烛台,火光中,墙壁上浮现出傅父年轻时的照片,背面写着:

 

**「吾儿溟川,若见此信,速毁地窖钢琴。」**

 

苏阑音冲上舞台,却只抓到一把珍珠粉末。

 

傅溟川在码头截住了试图逃逸的沈清歌。

 

“你究竟是谁?”他冷声质问。

 

沈清歌撕开面具,露出的却是苏婉莹的脸:“你猜?”

 

枪声响起,苏婉莹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大笑着喊出最后一句话:

 

**“七月十五,子时,钟摆归位!”**

 

傅溟川低头,发现她手中攥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白薇抱着婴儿,身旁站着微笑的傅父,而背景里的教堂彩窗上,赫然映出小林原二举枪的影子。

 

苏阑音回到傅公馆时,发现小满正站在钢琴前,胎记泛着前所未有的强光。

 

“妈咪。”小满的声音冰冷得不似孩童,“他们要来了。”

 

窗外,暴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