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之忆（4）相似的刺杀(第2页)

我以为他是在画脉络图，但渐渐的，感觉那条主脉有点眼熟，好像是青龙河。

他画完放落笔，开始说了起来：“那晚我们家租的船也是航行在青龙河上……”

他画的果然是青龙河，小六子真是个奇才。

秦昭看着他画的水系图，也目露赞叹，因为小六子画得很详细，不仅是青龙河，还有与青龙河相连的其它河道。

小六子随手拿过一颗果盘里的瓜子放在了青龙河上：“现在想想，好像也是你遇难的那段区域，因为人牙子的船，一般会在你们嘉禾县的港口修整后入青龙河航线……”

他放落另一颗瓜子作为人牙子的船。

“因为这段水域两边山匪盘踞，有时候还有水匪，是一段很危险的航道。”秦昭指着瓜子两边的空白处说着，“你们在这里出事可以栽赃在山匪和水匪身上，如果被人发现，会因为山匪水匪数量过多，地区归属不明，地方官之间会相互推诿，不了了之。”

“哼。”小六子冷哼摇头，然后继续说道，“那晚我们都睡了，所以刺杀应该是在亥时左右，他们是突然出现的，从天而降，小时候我想不明白，但有一年我随皇上去看水军演练，也就是在那次，我怀疑追杀我的人与水军有关。”

小六子拿起两只酒杯，放在桌面：“在军演时，这两艘船相隔其实很远，其中一艘射出了一根钢索，突袭的人用滑索抵达另一艘船突袭，很像那晚刺客从天而降……”

小六子的手指在两只酒杯之间来回指点，他所说的，与我和秦昭所猜测的，已经大致相近。

我看向秦昭，秦昭的神情也已经变得凝重。

从一开始，他就怀疑是附近的水军所为，而离这里最近的水军营属于皇城护卫营，也就是，属于护国公。

“那晚是在晚上，钢索在黑暗中完全可以隐藏，而且，我也听到了一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很响的撞击声，砰！直到军演，我才知道是枪声。”

小六子沉沉看我：“如果不是太后，又有谁能命令护国公办事？你与护国公之间应该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他又为什么平白无故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