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赋任葭英

第二百零九章 天意?人为?(第2页)

 至于刺客陈孝康,在逮捕之时已然畏罪自杀了,但拓跋焘仍令人鞭尸泄愤,以儆效尤。

 刚要起行,拓跋焘又被琐务缠住,遂命武威公主携郡主同去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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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之后,拓跋月回返宫中,将杜超的两件遗物,分送于拓跋焘和妙真师太。

 入手是杜超未及写完的奏章,其上所奏之事,乃关邺城增修的渠道。

 拓跋焘看得满脸是泪,逾时对宗爱道:“放在金箧里,以后,让它随朕一起入陵寝。”

 宗爱不敢多言,只乖乖照做。

 拓跋月装着心事,把杜超生前所编的曲谱,送给了妙真师太。

 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妙真虽为方外之人,却也收下了这册曲谱,安慰了女儿一番。

 “你清减了。公主。”她柔柔地说,目光也在她腿上飞掠一眼。

 “阿母……”拓跋月欲言又止,想起她所知的秘密,只觉心被揪得生疼,“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阿干说;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查下去。”

 “说了会如何?查了会如何?”

 拓跋月望望正在后院彼方,看蚂蚁搬家的沮渠上元,叹道:“安安一息尚存,道生不仅问出了刺客的名号,还问出了她所知的皇室秘密。只是,他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阿弥陀佛。”妙真口宣佛号,悯然道,“陈孝康与陈孝祖是否有关系?”

 “阿母……”

 “有吗?”

 “陈孝祖是他的从兄。”

 “那么巧。”妙真淡然一笑,“公主,太过巧合的事,必有蹊跷。”

 “我知道。阿母,我好怕。我怕再查下去,便会确定,母舅和三兄的死,都不是意外。”

 “可是,真相的那一头,才是良知的方向,对吗?”

 拓跋月沉默一时,笃然道:“对。”

 再次睇向沮渠上元。她已令侍女靖儿从衣兜里摸出了半只胡饼。

 碎碎地掰开来,沮渠上元把饼屑轻轻放在洞口,稚声道:“不用搬啦,让我给你们送到府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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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陈孝祖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