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赋任葭英

第二百零三章 河东盐池的症结(第3页)

“此事不必过虑,”拓跋月悠然道,“你只管将招募治水之策的布告张贴出去,自会有人献计献策。切记,奖赏须丰厚,方能如古之‘移木立信’,激励人心。”

人心一被激励,必对太子歌功颂德。

到了那时,倘若有人再提免税之事,自然就不合时宜了。

拓跋晃将这番话铭记于心,一时间愁容尽消,这才让太子妃郁久闾恩,带着儿子拓跋浚,一道来陪侍。

拓跋浚这孩子,生于太平真君元年六月,自幼便聪慧过人,异乎寻常。

故而,拓跋浚极受祖父拓跋焘的宠爱,时常令其伴在身侧,大有躬亲抚养之势。拓跋浚也由此得了“世嫡皇孙”的美称。

奈何,拓跋浚每被召唤到祖父跟前,太子妃郁久闾恩的脸色便白一回。

她的心思,拓跋月能猜出一二。

很显然,郁久闾恩担心儿子真被封了太孙,如此这般,拓跋晃日后必然称帝继位,而她郁久闾恩,只能以白绫或者毒酒自绝于世。

这几年来,郁久闾恩不仅不争宠,还时常为拓跋晃充盈后宫,这非是因她没有妒心。万一,太子有了更多的后嗣,那后嗣又更得皇帝的欢心,或许自己还有活路可走。

这些,虽然都是拓跋月的猜测,但应是大差不差。

其实,当初,拓跋月在得知郁久闾恩惧死之时,便已在暗中为其筹谋。

但拓跋月从未对郁久闾恩提及此事,因她自己也担心此事难全。

这些话,纵是拓拔芸也不敢去随意提及,何况她拓跋月!

没有十足的把握,拓跋月绝不可去捋拓跋焘的虎须。

(1)郦道元在《水经注·洮水》中有载:“唯水暴雨澍,甘潦奔溢,则盐池盐用耗,故公私共竭水径,防其淫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