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赋任葭英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怕真是别有所图(第3页)

 二人沉思半晌,异口同声:“煽动民变。”

 说罢,二人都惊住了。

 未免太默契了。

 一旁,李云洲面有不豫之色:“阿姊真是片刻不得闲。这一路颠簸劳顿,也不肯稍作歇息,这些事让旁人操心便是,何须劳神费思。”

 这话,看似在埋怨公主,却隐约透露出对李云从的微词。

 拓跋月目光幽深,睇向李云洲:“你既知我是你阿姊,便不该说这话。”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他二人自然明白。

 旋后,拓跋月转而看向李云从:“我与你阿干交好,因此你尊我一声阿姊。但你对你的阿干,向来少了些该有的礼数与敬重。”

 闻言,李云洲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猛地起身,半是愤懑半是自嘲:“说得好!是我李云洲失礼数,没教养!你们二位才是一对璧人,而我不过是个碍眼的人罢了。”

 言讫,他用力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在场诸人皆是一愣,场面一时陷入了难堪的沉寂之中。

 拓跋月、李云从两相对视,心思各异。

 良久,阿碧才对拓跋月道:“公主,酪喝完了,我让茅大再取一些来?”

 拓跋月颔首。

 阿碧又对承影、湛卢使了个眼色,二女会意。

 三人一起出了门。

 之前,茅大一直立在屋外伺候。

 阿碧上前跟他说取酪的事,又说不用太急,一刻钟之后再取。

 茅大想到,屋里只剩公主和李云从,心里也明白了几分,遂颔首应下。

 数月前,乐陵公主曾出言嘲讽,说李云从是公主的入幕之宾。彼时,李云从不仅不恼,还说出“承蒙夸奖,臣乐意之至”这样的话。

 事后,李云从和茅大解释,说自己的意思,不过是愿为公主驱策而已,但眼下看来……

 茅大心中暗自思量:无论公主怎么做,只要她心怀欢愉,便最好不过了。公主镇日里操劳不休,怕也是因情感无所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