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娘的牌位不在祠堂,在我房里(第2页)

 见沈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沈桑宁顿了顿,继续编,“我这夫君爱吃永安楼的菜、鹤鸣楼的茶,那些可都不便宜,我总不好拿夫君的银钱去投他所好吧?再说他身边的书童小厮,我也得收买人心吧?还有……” 

 “行了,”沈益默了默,“要多少?” 

 闻言,沈桑宁抬起手指,比了个二。 

 “二千两,你自去账房支取吧。”沈益松了口气。 

 “两万两,”沈桑宁小声道,“下个月,婆婆生辰,我这婆婆出身高门,只怕是看不上寻常物。” 

 沈益惊诧,“什么生辰礼要两万两!你莫是诓我呢!” 

 “父亲,”沈桑宁一脸为难,“毕竟国公府当家做主的是婆婆,我何时能执掌中馈,还得看她呢……父亲为难便罢了,只当我没提。” 

 语罢,沈桑宁转身欲走。 

 沈益拧着眉,思忖半晌,在她走出门前沉声道:“一万两,多的也拿不出来了。” 

 沈桑宁重新步入屋内,“还是算了,伯府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多。” 

 沈益摆手,虽心痛,但又说服自己顾全大局—— 

 “我让管家给你支取一万五千两,伯府近来省些开销就是,只要你能站稳脚跟,出些银子不算什么,反正过些日子你舅父要上京。” 

 “舅父要上京?”沈桑宁抓住重点。 

 前世,和伯府断绝了关系后,也无人告知。 

 故而,她不知此事。 

 难怪沈益今天愿意出血,原来是舅父这个钱袋子要来了。 

 “嗯,”沈益没有多说,“你去陪世子吧。” 

 沈桑宁点点头,转身出门的瞬间,面上笑意骤然全无。 

 她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微生家,竟在一个无底洞里下了血本投资。 

 他们应当明白这关系不对等,甚至很有可能无回报,又苦于没有另一个能攀附的对象,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沈益身上。 

 心甘情愿被吸血。 

 再到正厅时,柳氏和沈妙仪已不见踪影,大概是别处说体己话了。 

 裴如衍坐在客座上,神情自若地与裴彻聊天。 

 反观裴彻,却一脸憋闷,像是同长辈说两句就想逃的晚辈。 

 裴如衍抬头,正好见沈桑宁走近,见她心情好像还不错,他抿抿唇,淡然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