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将她加诸在我母亲身上的,统统讨要回来

 他去握她柔弱无骨的柔荑,盈盈堪折的腕上有着青浅淤痕。 

 是她挣扎时叫他用力攥出来的。 

 映在白如玉一截皓腕上,打眼得紧。 

 “疼吗?” 

 谢昀指腹轻轻抚摸着,问她。 

 林莺娘闭着眼,不想搭理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疯起来要人命,如今回过神来反倒问自己疼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 

 当时生死一线,她是用尽全身力气来挣扎,好险这一条命就栽在他的手里。 

 可她又不敢不搭理他,自己小命还在他手底下握着呢!想来想去,点了点头,只是模样甚是委屈,再衬着这雨打霜花的模样,怎一个清怯可怜了得。 

 “我差点就死在侯爷手里了。” 

 她声音也楚楚可怜,带着点点埋怨。 

 “侯爷方才是当真想杀了我吗?” 

 她总要问个分明。 

 方才好险没了命,若是当真就那样死了,可真是不清不楚,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是个实实在在的冤死鬼。 

 可是林莺娘问出话后等了半晌, 

 谢昀只低着眸,深沉寡言的模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林莺娘想了想,咬着唇,又试探着换了个问法,“侯爷不高兴,是因着今日是大夫人的忌日吗?” 

 谢昀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眸看她,“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府里人说的。” 

 林莺娘没说是银翘,但谢昀自会去查。 

 银翘动了楚夫人最爱的海棠花露,这无异于是触了谢昀的逆鳞。 

 林莺娘方才从谢昀手底下死里逃生,最是知晓他这人的性子,喜怒无常得紧。 

 银翘如今撞到他手里,林莺娘默默替她掬一把泪。 

 但林莺娘不会帮她。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银翘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更何况自己也怨她,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自己何至于险些一条命归了西。 

 林莺娘以为谢昀今日的反常是因为楚夫人的缘故。 

 谢昀没回答,反倒敛着眸,慢条斯理揉捏着她的柔荑,问她,“杨盼山死了,你伤心难过吗?” 

 他是林莺娘的生父。 

 世人常说,血浓于水。他是林莺娘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