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归根(第2页)




    “啊啊啊!!!”



    赵老师又照着昨天的样子哭嚎了一通。



    这才刚录完一遍,他的助理便匆匆忙忙的拿着手机跑了过来。



    “着急忙慌的,啥事啊?”本山大叔还嘀咕呢。



    接起电话后,面色就变了。



    于此同时,张远的手机也响了。



    “喂,谦哥。”



    “找我吃饭啊,我在外边。”



    “不是找你吃饭。”余谦的语调与往日里截然不同,透这几分严肃。



    “怎么了?”



    见他嗓音低沉,张远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马季先生走了!”



    “啊!”



    几分钟后,接到丧讯的张远放下手机。



    正与同样放下手机的赵本衫对上眼。



    赵老师板着猪腰子脸:“我还真哭倒一个。”



    隔天晚上俩人就去了机场,返回帝都。



    其余演员瞧见还说了。



    “哎,了不得啊。”



    “就他能和赵老师一块走。”



    “丧事,又不是好事。”



    “啧,你不懂,一般人还没资格去呢。”



    正日子的上午,他俩各自出发,去了八宝山。



    虽然是一个剧组出来的,但他俩不是师徒,也并非同门,所以一道出现也不合适。



    袁阔成和刘田利是长辈,便没有去。



    但两家的小辈也都送去了花圈。



    张远换上了一套黑西装。



    这黑西装他穿了好几回了,从傅彪葬礼,到关老爷子葬礼,再到这回。



    都成专门的丧服了。



    一整套从里到外都是黑的,连棉袜都是乌黑的。



    不出几个月,两位曲艺界的顶级高人就都没了。



    让人不禁唏嘘。



    和上回不同,那次是袁先生领着他。



    而这次,他是代表侯家下一代去的。



    侯悦文跟着团里去欧洲巡演了,正在西班牙呢,赶不回来。



    侯家老大侯耀中先生不怎么参与相声界的事,于是这次侯家代表就成了二爷侯耀华。



    侯家和马季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有矛盾的。



    但随着老一辈的离去,年轻一辈的老去,人到暮年,脾气下来了,也恋旧了,便也和解的七七八八。



    除了作为侯家人出面外。



    当时《小鱼儿与花无缺》剧组闹出那么大的事来。



    曲协开会,马季先生也去了的。



    人家帮自己这个后辈说过话,这种时候必须得来。



    他连助理都没带,这时候就别摆谱了。



    只身来到礼堂。



    “哎呦呦,你来啦。”



    与侯家二爷打过招呼后,他便跑到了马季先生的子弟身边。



    冯拱老师一眼瞧见他,红这眼眶打了个招呼。



    之前关先生的白事上,他们就见过。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本家,马先生的公子,马冬。”



    “初次见面你好,节哀。”



    “哎,多谢,久闻大名头回得见,感谢前来。”



    马冬这会儿还在央视工作呢。



    这位的确有能力,也很厉害。



    90年代的留学生,那可是稀罕玩意了。



    不过能进央视,进入的同年不光做主持人,还担任了《挑战主持人》节目的制片人。



    这种一步到位,火箭蹿升的背后,没有他老爸马先生和那么多叔伯的面子与关系,肯定是不可能的。



    毕竟马季称得上是华夏最后一位相声大师,份量足足的。



    “你穿这么少不凉啊?”马冬早听说行里有位明星,头回见到也算热络:“套件羽绒服。”



    “还成,到了室内不算凉,还是穿的整齐些,对马先生尊重。”



    “哎。”马冬点头回道。



    不久后赵本衫也到了。



    赵老师和马季先生的交集不算太多。



    但说起渊源,他算是被姜琨带进春晚的。



    而姜琨又是马季的徒弟,所以赵老师也得来祭奠。



    见都是相声行的在聊天,并且以中年人居多,张远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他便退到了一旁默默站着,准备等待仪式开始。



    “来人了!”



    “这么大场面呢?”



    “哦呦,派头够大的。”



    突然礼厅外忙乱了起来,好似有什么大人物到场。



    张远也伸长了脖子瞧,但没有走上前去凑热闹。



    这种场合不能张扬,否则容易被人说闲话。



    可瞧见来者后,张远却一撮牙。



    来的,正是德远社众人!



    他之前和郭老师联系过,知道他会来。



    但张远还是决定自己来,时间更自由。



    “早知道该一起来的……不对,幸好我自己来的。”



    张远看到他们的状态后,反复思索着。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