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页)

 许泊宁这会儿才知道时洲昨晚在沙发上躺了整夜,一时竟分不清她跟时洲谁更作些,即使她心里清楚,男人十有八九是顾虑到她的情绪。

 “十一点的火车,我堂哥说送我们去市里,我们吃完早餐就过去。”时洲看了眼她说。

 “好的,几点的飞机,来得及吧。”许泊宁挪开视线问他,伸手招呼许喻,“喻喻过来刷牙,牙膏帮你挤好了。”

 “晚上六点。”

 “那多少钱,我微信转你。”许泊宁去摸手机。

 时洲报了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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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洲堂哥比时洲大不了两岁,结婚早,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已经十岁,小儿子前天刚跟许喻闹过矛盾。

 隔了两个晚上,小朋友还记得前天的事,非拖着许泊宁去人家面前献宝。院子里站着几人,都是顾家这边的亲戚,许泊宁就结婚那会儿打过照面,完全没有印象,她被许喻拉着,硬着头皮跟在时洲后面喊了几声。

 大家知道两人离婚,但现在瞧着明显是要复合的苗头,倒待她分外热情。之前婚礼老太太人没去,她偶尔会忘事,人可还没糊涂,忙拄着拐杖,拿两个红包出来要塞给许泊宁,还有个说是给喻喻的。

 许泊宁笑着婉拒,曹梅在旁打圆场道:“您收起来吧,现在小辈们都不兴这一套,按咱老一辈的想法,喻喻还要给您磕头才是。”

 老太太这才作罢。

 小孩子玩闹归玩闹,不能拿成年人的思维来判断他们的行为,几个大人在这儿说话的功夫,两个小朋友已经手牵手去看大鹅。

 许喻临走时拉着对方的手,恋恋不舍,旁边大人都笑了:“你看这两孩子,就跟亲兄弟一样。”

 “那可不就是亲兄弟,咱们喻喻虽然姓时,说到底跟期博就是同宗兄弟。”说话的是时洲他二伯父。

 许泊宁一愣,却还是顾着场合没反驳他的话,倒是喻喻听到,扭头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二爷爷,我姓许,跟我妈妈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