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暮近转过身,看到,却觉得他们不礼貌,拎起球杆走过去,离老远就用尖端戳他们胸部,往后逼。

 他对球杆的掌握度让他动作轻盈,挥洒自如,如同那些猎枪,都是他得心应手的玩具,被他驾轻就熟地操控。

 没两下,这群人都退得远远的。

 丁珂根本没看他,找到扣子就走。

 他不让走,球杆横在她面前,拦住她的路。

 丁珂推球杆时,扣子又掉了,她眼追着,看着它蹦到李暮近脚下。她过去捡,他用脚尖踩住。

 她要急了,仰头瞪他。

 旁观的看不懂李暮近,不敢喘气。

 束睿太清楚李暮近这个变态有多疯癫了,行尸走肉两年,终于又找到乐子了。

 他弯唇一笑,喝了一口酒,闭眼细品起这一口酒的酿造工艺。

 李暮近终于挪开脚尖。

 丁珂捡起扣子,蹲太久给她带来眩晕症,还没完全站起,人就前倾,扑到李暮近怀里。

 李暮近没接她,她摔得有点狼狈。

 但她散落的头发悉数扫过他手臂,像蒲公英的种子与他皮肤亲密,让他想起两年前的日与夜。

 他这只手,挽过她的发,也揽过她的腰,掐得她嫩白肌肤红痕遍布,也抹掉过她眼底难过的水光。

 他真怀念。

 甲乙丙丁看李暮近没管她,以为自己懂了,有人甚至笑出声,还有人嘲弄道:“怎么一股白莲味,欲擒故纵?看着抗拒,动作都是勾引。”

 还没说完,李暮近的眼神扫过去。

 他们一怔,全体罚站。

 李暮近没有抬头,还维持着面向丁珂的姿势,他只是抬起眼。

 束睿一看,皱眉,知道他这个神情就是要发火,立即起身把这些人向外驱赶。

 丁珂毫不犹豫要随他们一起离开,刚走两步,又被李暮近拽回来,压到沙发脊部,两人呼吸顿时囿于一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