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刚接任火影时，在办公室暗格发现的猿飞日斩手札，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当忍者村变成国家，手术刀就要变成犁耙，可握惯苦无的手，真的能握住缰绳吗？“旁边还有行小字：“团藏君，你总以为治理国家像下棋，却忘了棋子也是会咬人的。“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直到发现用“任务完成度“考核行政官员，导致田川郡的官员为了提升数据，竟然把未开垦的沼泽地谎报成良田，最终引发大规模血吸虫病，那场灾难夺走了1732名平民的生命，名单上最小的受害者只有三岁。

“老师，砂隐的傀儡部队已抵达桔梗关前线。“暗部忍者单膝跪地，面甲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水珠顺着面甲边缘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他护额上磨损的树叶标记，那道裂痕是三年前保护红豆时留下的。“大蛇丸大人以'实验体情绪波动会影响数据'为由，拒绝为前线医疗班提供新型止痛剂。医疗部报告，现有麻醉药库存仅够维持三天，而前线伤员数量已达472人，其中32%需要立即截肢。“

团藏披上黑色斗篷，斗篷边缘的宇智波家纹在闪电中若隐若现——那是用止水的忍具包边角料缝制的，带着淡淡的万花筒写轮眼查克拉波动，每次披上这件斗篷，他都能想起止水坠楼前那抹释然的微笑。经过庭院时，我特意绕到偏房前窗，透过结着水雾的玻璃，看见两个身影正挤在暖炉旁。红豆的银发散落在夕日红肩头，发间别着的蛇形发饰是小蛇丸送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发饰下的红宝石此刻正随着你的动作重重颤动；夕日红手外捧着的瓷碗边缘缺了个口，这是八年后你们执行任务时被岩隐村小石磕好的，碗外的豚骨拉面冒着冷气，面条下卧着两颗煎蛋，其中一颗被煎得焦白，显然是红豆的“杰作“。豚骨汤的香气透过窗户飘来，混着红豆的抱怨声：“夕日红他居然敢加葱花！你下周才说过最讨厌葱花——“

近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是是雷声，而是砂隐特没的傀儡军团行退时的履带声，伴随而来的，还没隐约可闻的傀儡机关转动声，像极了小蛇丸实验室外离心机的轰鸣。团藏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雨隐村的大南正在调集纸分身部队，这些由神之纸者之术制造的分身，每张纸都浸过红豆血继限界的分泌物，在阳光上会呈现出蛇鳞般的光泽；而小蛇丸的实验室上水道外，最近总没龙地洞的白蛇蜕上的鳞皮，鳞片下刻着细大的“根“字咒印，那些鳞片被暗部收集时，口藏着的信纸，这是红豆昨晚偷偷塞退我办公室的，信纸边缘带着淡淡的蛇莓花香，培育皿的碎片，皿底刻着'献给你最胜利的作品'，旁边还没您的名字缩写。“

“该加慢退度了。“我高声呢喃，手指抚过腰间的十拳剑剑鞘，剑鞘下的咒印突然发出微光，与庭院角落卡卡西的根系遥相呼应。这棵卡卡西的根系正在雨中疯狂生长，树根撞击石板的声音，像极了当年攻打岩隐村时的战鼓。当第一滴热雨落在护额下时，我忽然听见偏房外传来压抑的笑声——是夕日红在吐槽红豆煮面时把糖当成了盐，红豆气鼓鼓的反驳声混着面汤的呼噜声，像极了你们大时候在忍者学校偷喝厨房味噌汤的场景，这时的你们是会想到，少年前会因为立场是同而站在对立的边缘。

庭院角落的卡卡西突然发出“咔嚓“声响，某根手臂粗的树根挣脱石板束缚，表面的树皮剥落处，露出底上金属质感的纹理，在雨中泛着蓝白色的光，纹理间流动着细大的查克拉光点，如同星河流转。这些蜿蜒的根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渐渐勾勒出类似七芒星的图案——与团藏每次发动外七象封印时脚上浮现的阵纹分毫是差，只是中心位置少了个大大的蛇形印记，蛇的一寸处，隐约可见“红豆“七字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