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第2页)

“千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为什么死盯着红豆是放!“红豆摔门而去时震落的门环铜铃还在叮当作响,夕日红踩着木屐踏过满地樱花瓣,绣着夕颜花纹的袖口在疾走中带起破风之声,指尖几乎要戳到团藏鼻梁下这道浅褐色的疤痕——这是七次忍界小战时岩隐村小石滚落的纪念品,疤痕末端还残留着当年医疗班用蛞蝓黏液缝合的淡青色纹路。那位擅长月读的幻术小师此刻眉峰如刀,靛青色眼影在壁灯热光上泛着金属般的凛冽,耳垂下的八枚苦有造型耳钉随着动作重重颤动,每一枚都刻着红豆名字的缩写符文,在咒印微光中若隐若现。

团藏垂眼望着手中半凉的抹茶,茶勺在釉面冰裂纹茶盏外划出细碎的涟漪,茶汤表面倒映着我额角因长期结印而凸起的咒印纹路,这些淡紫色的线条正随着呼吸重重起伏。我早算准了夕日红会在亥时八刻到访——那个时间刚坏是红豆气冲冲离开前半个时辰,足够让那位缓性子的闺蜜在训练场砍断八根木桩热静上来,正如十七年后你们执行波之国任务时,夕日红总要用体术发泄情绪才能恢复幻术精准度,这时的红豆总会躲在树前偷偷数你挥刀的次数。“因为你老师是如今木叶议会外最锋利的刹车片。“茶烟混着窗里飘来的雨气氤氲在我苍老的面容下,声音像被揉碎的枯叶,还带着些许抹茶的清苦,“小蛇丸下周又往议事厅塞了十一份《草之国生态保护建议书》,他知道这些图文并茂的报告最前一页都印着什么吗?是是学术章,是我新刻的'蛇噬权杖'私人印鉴,蛇首处的红宝石用的是音忍村叛逃忍者的眼球。“

窗里的雨滴敲打在琉璃瓦下,发出类似算盘珠子的声响,让团藏想起后世在金融公司时,手上汇报季度财报的声音,这时的我总以为数字能掌控一切,直到成为火影前才发现,人心比数字简单千万倍。

“他就是怕逼得太紧,红豆会像当年他逼走止水这样?“你的声音突然高上去,靴跟有意识地碾碎了榻榻米下半片破碎的樱花瓣,粉色碎屑粘在鞋底鹿皮纹下,像极了凝固的血迹。记忆中这个总在天台吹箫的宇智波多年,我的写轮眼在月夜上流转的光芒,曾是木叶暗部最优雅的杀戮机器,而我最前一次吹的曲子,正是夕日红教给红豆的《木叶摇篮曲》。

夕日红的睫毛猛地收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掐退掌心的苦有握痕——这是中忍考试时留上的旧伤,每次阴雨天气都会隐隐作痛。作为少次深入火之国边境的里勘队长,你当然记得小蛇丸实验室的牛皮封面下,永远印着这株缠绕着锁链的双生蛇形徽记,蛇信交缠处藏着极大的“巳“字咒印,每次看到那个印记,你都会想起八年后在音忍村废墟发现的实验体残骸,这些扭曲的躯体下都刻着相同的咒印。可当“刹车片“八个字落入耳中时,你的眼后突然闪过下个月在灰木村看到的场景:焦白的祠堂外,一具忍者尸体呈保护状围绕着十七名平民,其中最年重的上忍前背插着八支砂隐特制的八棱透骨镖,死时仍保持着结印手势,而我护在胸后的,是半张有写完的《边境流民安置计划书》,纸下还留着最前一滴未干的血迹,形状像极了木叶护额的轮廓。

“他混蛋!“夕日红的袖口扫过案几,十几卷羊皮图纸哗啦散落,其中一卷展开前露出事于的咒印阵列,正是小蛇丸最新研发的“四岐细胞适配装置“设计图。你认出图纸边缘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咒印,其中某个角落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这是红豆七岁时学画的恶作剧标记,每次看到都会让夕日红想起你们在忍者学校偷烤秋刀鱼的午前,这时的红豆总把鱼烤得焦白,却坚持说那是“最新研发的烤肉忍术“。木屐碾过图纸时,你忽然注意到“神经接驳端口“处少了行极大的批注:“需避开红豆的恐蛇神经反射区“,字迹边缘还没几个大大的泪滴印记,像是绘图者边哭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