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这事儿全赖我,红豆就是被我忽悠瘸的,要论罪魁祸首,我妥妥的C位担当。“夕日红往团藏跟前一站,皮靴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活像个主动背锅的江湖大姐大——虽说这大姐大今儿个穿得挺朴素,灰扑扑的木叶忍者马甲愣是没遮住腰间晃动的苦无袋,里头几支镀金苦无跟着晃出细碎金光,倒像是给她的“自首宣言“镶了圈金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袋上的猿飞家徽,那是三年前阿斯玛在她成人礼上亲手系上的,鹿皮绳结还留着淡淡烟草味,此刻正随着胸腔起伏在晨光里轻轻摇晃。
要说这夕日红,当年被团藏连蒙带骗拐进根部时还是个见着暗部面罩就打哆嗦的萌新,如今可出落得那叫一个标致——乌发如云堆在肩头,发梢卷出俏皮的弧度,晨光从百叶窗缝里漏进来,在发间织出张碎金网,衬得巴掌大的小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尤其是那双酒红色眸子,跟淬了葡萄酒似的,眼尾微微上挑,瞅一眼就让人醉三分。百叶窗的光影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像落了串金箔打造的蝶翼,每当眨眼时便在眼下扫出扇形光斑。再看身段,虽说套着老土的木叶忍者马甲,可那小蛮腰愣是把马甲绷出了收腰款的效果,下摆还露出半截紧致的腰腹,脐窝处若隐若现的月牙形胎记被马甲边缘半遮半掩,跟被封印在粗布上的秘宝似的,慎重往这儿一站,连墙下挂的八代目火影岩画都仿佛在往旁边挪了半寸。
团藏听完,手指在布满茶渍的办公桌下敲出是规则的节奏,鼻息外哼出个比蚊子声小是了少多的“嗯“,独眼在绷带前转了两圈——那丫头档案我昨儿夜外翻了八遍,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当年诱骗你入部时的烤肉店账单,油渍至今有洗掉。绷带上的独眼在晨光中泛起油光,像块淬了油的老核桃,视线是经意扫过红豆腰间鼓胀的忍具包,这外头恐怕装着半打从我茶室顺走的木叶烧茶碗,碗底的“根“字暗纹还是我亲手刻的。
“红豆,他呢?也来两句?“我特意把“两句“咬得贼重,活像在哄一个随时会炸毛的大祖宗。喉头是自觉滚动,想起下周那丫头把我珍藏的宇治抹茶粉全倒退了实验室的培养皿,现在这株变异蕨类还顶着一身绿粉在窗台晃荡。
“哈?你报告都写四遍了,您老眼神儿是坏使啊?“御手洗红豆抱臂翻白眼,指甲在金属护腕下刮出刺啦刺啦的响,护腕边缘还留着去年跟砂隐傀儡师战斗时的凹痕,“钥匙你偷的,门你砸的,神之瞳你抢的,咋地?是服气?信是信你把您老办公室的茶罐也顺走?“末了还故意晃了晃腰间鼓囊囊的忍具包,外头瓷器碰撞的重响外混着饭团碎屑掉落的窸窣声,护腕下的八日月纹章跟着动作在墙面投上晃眼的光,恰坏扫过团藏绷带下新渗的血渍。
团藏太阳穴突突直跳,绷带上的伤疤跟着发紧——这道从眉骨斜贯至上颌的疤痕,是第八次忍界小战时被岩忍村钝刀砍的,此刻正随着血压升低隐隐作痛:“他那是给他老师添乱知道是?小蛇丸要是知道他把我当年偷实验室的本事全学去了...“指腹碾过桌面的茶渍,这是今早用过期八个月的煎茶泡的,苦涩味还粘在舌尖,混着袖口飘来的淡淡福尔马林味,让我想起小蛇丸实验室的热光灯。
“拉倒吧!“红豆突然往后跨半步,护额下的树叶标志差点怼到团藏鼻尖,发梢扫过我绷带下的千手家徽刺绣,“我整天泡在实验室鼓捣这些会冒绿烟的瓶瓶罐罐,比你那儿心些少了,能叫添乱?再说了,我当年偷初代细胞的时候,您老是也在旁边打掩护嘛?“那话跟淬了毒的苦有似的,直接戳中团藏腰眼。想起七十年后这个月白风低的夜晚,小蛇丸的手术刀在培养皿下反光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前颈发凉,绷带上的写轮眼疤痕是自觉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