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这种失控感,令他...(第2页)

 薄莉早已哭得眼睛红肿,泣不成声:“真的不是为了逃跑……您来看看吧,索恩好像快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让他靠近我,谁知他突然开始抽搐,我想拿下他头上的袋子,看他是不是犯了癫痫,他却抽搐得更加厉害……我好怕

 他就这样死……”

 “好了()?(),

 好了?()?[(.)]??#?#??()?(),

 ”梅林太太不耐烦地说()?(),

 “这小子没有身份证明()?(),

 死了也没事——你再嚎,小心我先把你掐死。”

 薄莉似乎吓了一跳,含泪捂住自己的嘴巴,勉强止住了抽噎。

 梅林太太走向索恩:“让我看看,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在玩我,我非打死你们不可。”

 索恩战栗了一下。

 薄莉怕他临时反水,立刻高声喊道:“他动了,他动了……是不是又要开始发作了?”

 “小妞,你再叫一声,”梅林太太警告说,“我马上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可能因为薄莉的演技太好,又可能因为在梅林太太眼中,薄莉是一个愚蠢善良的女孩。

 她背对着薄莉,毫无防备地蹲了下去。

 ——就是现在。

 薄莉盯着梅林太太的脖子,握紧手上的小刀,猛地刺了过去。

 接下来,她的记忆像断片了一样,只记得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浸湿她手上的布条,身上的衬裙——她整个人都变得很重,那是鲜血的重量。

 梅林太太伸手捂着脖子,回头看向薄莉。她似乎想说话,张口却吐出了一股血,带着唾液与泡沫的血。

 事到如今,薄莉反倒变得非常冷静。

 她不给梅林太太反抗的机会,拔出小刀,一刀捅向梅林太太的心脏——

 梅林太太终于回神,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

 她手臂肌肉鼓起,似乎想夺下小刀反击,然而看到满手都是黏滑的血后,她慌了。

 与此同时,她脖子上的伤口似乎成了另一张嘴,蠕动着,不停往外喷血,一股又一股,最后整个人砰地倒地。

 薄莉扔掉小刀,在梅林太太身上找到钥匙串,一把一把地试,终于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她把吓蒙的索恩拽起来,让他先出去。

 然后,她脱下浸血的衬裙,解开手上的布条,全部扔到梅林太太的身上,才走出了地下室。

 ——我杀了一个人。

 这一念头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迅速隐没于夜色之中。

 薄莉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从别墅卧房的衣柜里,翻出干净的斗篷和裙子,换在自己身上。

 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了被梅林太太收走的枪。

 薄莉紧握着手-枪,对索恩说:“走吧。”

 索恩六神无主地点点头。

 薄莉在身上洒了不少薰衣草香水,掩盖强烈的血腥味——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梅林太太的气味浸透了。

 ……太脏了,受不了。

 她也给索恩套了一件斗篷,告诉他,如果在街上碰到巡警,不要说话,也不要哭,全交给她来处理。

 索恩点头答应。

 幸好,只有富人区有巡警,出了花园别墅街以后,巡警的影子就不见了。

 半小时后,薄莉驾着轻便马车,带着索恩抵达酒店。

 她给索恩开了一间房间,让他好好休息,睡醒

 了再谈以后的事情。

 然后,给自己要了一桶洗澡水。

 值班的侍者说,锅炉里一直烧着热水,马上就能让她洗澡。

 薄莉给了他一块钱的小费。

 洗完澡,她一边擦拭湿发,一边回到房间,脱下斗篷和裙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指甲没有洗净,里面全是血,凝固的褐色血液。

 薄莉神色漠然,一边用手帕擦拭那些血迹,一边环顾四周。

 埃里克不在房间里。

 她已经没有力气猜他在干什么。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思绪太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

 大约早上五六点钟,薄莉被噩梦吓醒了。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梅林太太的尸体也跟了过去。

 警方从梅林太太脖颈上的小刀提取到了指纹,毫不费力地逮捕了她。

 然而,审判的结果竟是,要把她永远关在十九世纪——

 梦境瞬息万变,一转眼,她又在新奥尔良的法庭接受审判,罪名却不是谋杀,而是未来人的身份。

 “我们信仰上帝,崇尚科学,()?()”

 法官说,“你的存在既影响了上帝的权威,又不符合科学的进程,我们要将你处以死刑。()?()”

 这种两边都格格不入的感觉,把她活活吓醒了。

 奇怪的是,她并不像梦里那么恐慌,只是心脏始终跳得厉害,连手腕都能感到剧烈的心跳。

 薄莉揉了揉眼睛,正要下床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发现客房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瞬间汗毛倒竖,把噩梦抛到脑后。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埃里克。

 薄莉松了一口气,声音不觉带上抱怨的鼻音:“……你去哪儿了??[(.)]???♂?♂??()?()”

 他没有说话,站在她的床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视线几分晦暗,似乎在她的身上搜寻某种痕迹。

 薄莉畏缩了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回酒店……我以为梅林太太是个好人,想跟她套近乎,问出畸形演员的下落。哪知道她跟特里基他们是一伙的,被她关在了地下室……()?()”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突然俯近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露出脆弱的脖颈,白色面具凑过去。